指尖下的皮肤滚烫,每一次触碰,都激起他身体一阵触电般的、无法抑制的剧烈战栗。
你收回手,没有再去触碰他。
只是将拧开的矿泉水瓶口,无声地递到他干裂的唇边。
瓶口轻轻碰触到他的下唇。
殷红的嘴唇下意识地微微张开,试图去够那近在咫尺的水源。
你手腕稳定,微微倾斜瓶身。
一线清亮的水流缓缓注入他口中。
就在水流接触舌面的刹那——
“呜……!”
他的身体再次猛烈地抽搐起来,如同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
脖颈猛地向后仰起,试图摆脱那温水的触碰,却又被本能驱使着徒劳地吞咽。
每一次吞咽都伴随着剧烈的、无法控制的颤抖。
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带动整个脖颈和胸腔的肌肉都在痉挛。
水珠顺着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溢出,沿着下颌滑落,滴在床单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你耐心地维持着瓶身的倾斜角度,控制着水流的速度。
看着他如同坏掉的提线木偶般,在吞咽的本能与神经反射的剧烈排斥之间痛苦挣扎。
那些溢出的水珠越来越多。
你放下水瓶。
拿起那条干净的毛巾。
没有去擦拭床上或他衣服上的水渍。
你的目标是他苍白的脸颊,是那些滑落的水痕。
毛巾的边缘带着晨光下微弱的暖意,轻轻按上他的唇角。
你的声音在死寂中响起,沙哑低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安抚力量,却又字字狠狠凿进他摇摇欲坠的意识。
“结束了,汤姆,还满意吗?”
你俯视着他,晨光勾勒着你的轮廓,也照亮他脸上的脆弱。
你的眼神深不见底,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暗流——是无数次被他追逐、撕咬、最终将他拖入深渊的快意,是看到他此刻彻底崩溃时涌起的、如同品尝陈年毒酒般的快意。
然而,在这恨意与快意之下,一丝极其微弱、几乎被自身否定的东西悄然滋生——一种目睹自己最危险猎物终于被暂时驯服、暂时纳入掌控的…满足。
这满足感像毒藤,缠绕着恨意的心脏,汲取着它的养分,开出病态的花。
你拿着温热的毛巾,极其缓慢地按着他红润的下唇。
那触感滑嫩,如同按在了蛇腹。
在数次的回溯里,你无数次的舔吻着,描摸着它的形状。
窗外,晨光照在你们的身上,竟勾勒出几分柔和的画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