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抚摸着她脸颊的手,猛地向下,铁钳般箍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罗瑞塔的眼睛瞬间睁大,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窒息的痛苦。
她徒劳地挣扎着,双手拼命抓挠着弗莱迪的手臂,指甲在他皮肤上划出血痕,但他仿佛毫无知觉。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绝对的、冰冷的专注,像是在完成一项必要的工作。
挣扎渐渐微弱下去。
抓挠的手臂无力地垂下。
罗瑞塔眼中的光彩,如同风中残烛,迅速熄灭。
弗莱迪死死掐着,直到确认手下这具身体彻底失去了所有生命迹象,才缓缓松开了手。
罗瑞塔软倒在地上,眼睛空洞地睁着,望着天花板上那盏蒙尘的灯泡。
弗莱迪喘着粗气,站了起来。
汗水从他的额角渗出,顺着脸颊滑落。
不是出于费力,而是某种高度紧张和兴奋后的生理反应。
他看着地上妻子的尸体,眼神冷漠,像是在看一件需要被打扫的垃圾。
短暂的、冰冷的麻木之后,一种强烈的、急需逃离的冲动涌了上来。
他需要……他需要去那里。
他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地下室,无视了那一地狼藉和冰冷的尸体,冲上楼,冲进卧室,重重地将自己摔在床上。
他甚至来不及脱掉沾着妻子泪水和他汗水的衣服。
闭上眼睛,用尽全部意志力,强迫自己坠入那片唯一的、能接纳他现在这一切的领域。
他的意识体坠落时,带着现实中尚未平息的剧烈心跳和浑身冰冷的粘腻汗水——在梦境中映射为一种不断渗出黑色粘稠物质的幻觉。
他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不是恐惧,而是杀戮后的余悸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狂躁。
“墨菲斯!”
他几乎是扑过去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近乎崩溃的依赖。
他一把抓住墨菲斯那冰冷的衣料,将滚烫的额头抵在上面,仿佛那是能吸收他所有罪恶和恐慌的海绵。
“她看到了……”
他语无伦次地低吼,声音闷在衣料里。
“那个蠢女人!她看到了地下室!我别无选择……我只能……只能杀了她……”
他抬起头,脸上是一种扭曲的、寻求认同或者说仅仅是寻求存在的表情。
梦境能量将他现实中的状态映射得清清楚楚——汗水——黑色的污迹,剧烈波动的能量场——如同躁动的黑色火焰,以及那双眼睛里残留的、冰冷的杀意。
墨菲斯静静地站着。
他清晰地感知到了弗莱迪意识中那浓烈得化不开的、属于谋杀的能量残留。
这种能量模式,与他之前感知过的任何一次杀戮都不同。
它更……复杂,更……亲密,带着一种背叛和终结的冰冷意味。
他看到了弗莱迪眼中的混乱和寻求依靠的绝望。
这一次,墨菲斯没有仅仅用能量去平复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