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弗莱迪了。”
蒂娜的死亡与“规则”的清晰
南茜的调查和那个神秘银发少年带来的微弱希望,并未能驱散笼罩在斯普林伍德镇上空的恐怖阴云。
相反,弗莱迪·克鲁格被激怒了。
墨菲斯那近乎直白的警告和干预,非但没有让他收敛,反而像往滚油里泼了一瓢冷水,炸起了更猛烈的、毁灭性的火焰。
他的杀戮变得更加频繁,更加张扬,仿佛在用这种方式向那个隐藏的“哥哥”宣告:谁也阻止不了我。
恐惧如同瘟疫般在小镇的孩子们中间蔓延。
夜晚成了绝对的禁区。
家长们彻夜不眠地守在孩子床边,咖啡壶永远煮着,收音机开着最大音量,试图用一切办法驱赶睡意。
但睡眠是人类无法抗拒的生理需求,尤其是在极度的精神紧张和疲惫之后。
总有人会倒下,总有人会坠入那个无法醒来的噩梦。
蒂娜·格雷,南茜最要好的朋友,就是下一个。
格伦的死几乎击垮了蒂娜。
她本就因为弟弟的死而精神恍惚,格伦的惨剧更是雪上加霜。
她无法入睡,一闭上眼睛就是弟弟和格伦惨白的脸,还有那个无处不在的、戴着礼帽的模糊黑影。
巨大的悲伤和恐惧日夜啃噬着她的神经,让她迅速憔悴下去。
医生给她开了强效的安眠药。
“你需要休息,孩子,”
医生语气沉重。
“否则没等那个噩梦找到你,你自己就先垮了。”
蒂娜颤抖着接过那瓶白色的小药片,像是接过一份死刑判决书。
她知道入睡意味着什么,但她真的太累了,累到无法再承受清醒时的痛苦和恐惧。
或许……或许药效带来的沉睡,会足够深沉,能让她避开那个恶魔?
或许……只是或许……
那天晚上,在母亲的泪眼注视下,蒂娜吞下了双倍的剂量。
药物很快发挥了作用,将她强行拖离了痛苦的现实,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她的梦境一开始是平静的,甚至是美好的。
她梦见自己在一个宽敞明亮的浴室里,准备泡一个热水澡。
空气中弥漫着温暖的蒸汽和好闻的茉莉花香氛味道。
浴缸里的水清澈温暖,水面漂浮着白色的泡沫。
她脱下衣服,慢慢滑进水里,温暖的水流包裹住她冰冷的四肢,带来一种短暂的、虚假的安全感和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