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谁有能想到妖怪在这个世界上是真实存在的呢?可惜前段时间频繁出现了妖怪的目击事件,有好奇心旺盛的路人仅仅凭借几处细节就怀疑到了姑获鸟的身上!”
“这点不用担心,你看有人信吗?”
“还是大哥的看法一针见血,哪里有人敢和妖怪面对面。不过,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不就是和妖怪合作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等姑获鸟不注意我们挑个白天直接逃跑就行了。我最近研究过有关姑获鸟的传闻,这种妖怪昼伏夜出,只会对孩子出手。”
“可是……万一她追上来了怎么办?妖怪毕竟还是妖怪,你可别看姑获鸟现在这么安静,没准下一秒就翻脸了。她现在这么安静只是因为我们在欺骗她会为夜间哭泣的孩子提供庇护所。”
“哦,然后呢?原地放弃然后让这群到手的钞票跑了?你可别忘了,他们见过我们的脸。”
“……”
“行了,再绑一个我们就收手,现在赚的钱够花了。下周我就把他们送到东南亚去。”
戴着口罩的男子犹豫不决,还想说些什么,不料却被对面的同伙抢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他忽然看向了仓库,肢体动作中全是犹豫不决。
半晌,像是下定了决心。男子一脸阴沉地放下手机,他拿出藏在草堆中的速食产品,向大门紧闭的仓库走去。
他抬手敲了敲门,随后一只女子的手打开了大门,若非这只手异常青白消瘦,只会以为是一名活人。
前来开门的自然便是姑获鸟,她原本温柔的表情在面对口罩男的时候瞬间消失。姑获鸟前后态度极为割裂,与她面对面只会进一步感受到她异常强烈的非人感,让男子不禁倒退了半步。
“食物。”姑获鸟向前伸出了一只手,示意口罩男把东西交给她。
口罩男哆哆嗦嗦地给出生活物资,就怕晚了一步被姑获鸟攻击。
妖怪毕竟是妖怪,他们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行为逻辑。姑获鸟并没有在意其他人如何,她的注意力全在这五个孩子身上。
最后前来的孩子精神状态看起来最好,尚且还有勇气和姑获鸟说话,他咬牙抓住她的衣摆恳求道:“我晚上哭泣真的不是因为被父母虐待了,求求你,相信我好不好,然后让我们回家……”
“啊呀,你这可怜的孩子怎么还帮着不负责任的父母说话啊。哪里有父母舍得让孩子一个人悄悄在被窝中哭泣?”
“不是的,我的母亲对我很好,我很爱她。我们真的都很想回家。”孩子还不死心,继续尝试道。
而姑获鸟则是叹了口气,她缓缓蹲下身,使自己的视线与孩子齐平,随后轻轻抽出了自己的衣摆。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们的,以后跟着我一起生活吧。”姑获鸟微笑着注视着面前的孩子,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她的话语让原本天真心存侥幸的孩童进一步陷入绝望。
讲不通,完全讲不通。
人与妖终究还是存在隔阂,属于人类的价值观很难让姑获鸟接受。孩子们无论继续说什么,姑获鸟只会微笑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若是细细观察,便能够发现姑获鸟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这位拥有人形的女妖只会按照自己的思维模式行动,单凭简单的话语很难说服她。
终于,孩子们哭累了,也说累了。他们在沉默之中接过了姑获鸟送来的食物。
没有人愿意回到姑获鸟冰冷的怀抱,他们尽量平静而麻木的啃食手中的饭团。似乎只要这么做便可以暂时躲开姑获鸟的关注,哪怕只有片刻。
在另一旁,awt48正在进行他们的演出。虽然排练的时间并不长,但凭借他们逆天的学习能力看起来有模有样的。
由于粟田口刀派的数量太多了,眼前这个规模相对较小的舞台想要容纳所有人还是有点困难。因此,只有六振刀剑在台上表演他们的出道曲。
一期一振则躲在后台,一方面能够更近一步欣赏弟弟们的演出,另一方面便是阻挡一些过激粉丝潜入后台捣乱。
在awt48准备出道的时候,萤丸曾拉着一期一振单独开小会,他把自己所能够搜集到的用于偶像团体的资料全部交给了一期一振。
这叠资料的厚度非常惊人,很显然萤丸在上面投入了很多精力。
其中,放在最上方的内容和过激粉丝有关。萤丸为了表达着部分资料的重要性,还把标题特意加粗。
据资料所述,凡是成为爱豆,都有可能遇到过激粉丝。他们不仅仅只是满足于在暗处偷偷观察、跟踪,就连在很多公共场合都会难以自控作出过激行为。
以一期一振的弟控程度,他显然明白过激粉丝的可怕性。这也是一期一振为什么会留在这里的原因。
然而,今日的演出并未和他预想的一样圆满结束。就在演出末尾的粉丝见面会时,一期一振注意到有个女孩的状态明显不对劲。
女孩东张西望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若是有路人不小心靠近并撞到了她,还会神经质地向后一小步。
一期一振观察到女孩的着装不是比较危险的“地雷系”穿搭,并未在一开始就上前阻拦,只是默默把注意力集中到她的方位。
终于,女孩被人流裹挟着推向台前。在她的面前正是忙于营业的秋田藤四郎,起初他并未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以一贯的微笑表情向女孩伸出手。
然而,女孩明显心不在焉,和秋田藤四郎握手后居然没有立刻放开。她似乎有什么心事,握着秋田藤四郎的手越来越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