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果然不错，”经理上下扫了他一眼，“眼镜能摘吗？”
冬木羽摇摇头：“恐怕不行，我的眼睛不能受刺激，这副平面镜是我攒了很久的钱定制下来的。”
经理听后无所谓地摆摆手：“不行也没关系，戴着眼镜也有另一番感觉，你跟着他，让他带着你熟悉一下情况，这可是我们店里的头牌男公关，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很快能成为下一位。”
“不是，当调酒师么？”冬木羽心里早有准备，但真正听到的时候，还是心跳漏了一拍。
野岛朝他暧昧一眨眼，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肩：“你懂什么，公关赚的可比这还要多。”
藏在发带处的窃听器将几人对话一字不落传达到警方耳中。
冬木羽借着撩头发的动作，朝耳麦敲了敲，这是他们先前定下的暗号，意为开始行动。
负责接应的佐藤美和子默了片刻：“如情况有变，及时撤退。”
冬木羽跟着野岛一起逛了多久，某些视线就在他身上盯了多久。
或许是店内忙得厉害，也或许是他上手学得快，经理并没有冷他两三天才让他上岗。
在野岛带领下，仅仅一个下午过去，就卖出了好些瓶酒。
即便青年那副眼镜有些碍眼，人也冷淡又疏离，可和他搭话的客人只增不减。
冬木羽趁着人少拐去洗手间，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身旁的花孔雀，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耳麦中传来声音：“试探一下有关野岛直弥的消息。”
冬木羽漫不经心地看了眼身旁的人，没等他说什么，花孔雀小心地捏住他衣服一角，紧张兮兮看了一圈，低声又迅速地说道：“你能不能借我手机报警？”
“你遇到什么事了？”
花孔雀扯住他的衣服：“求你了，帮帮我，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但只要和警察说我是野岛直弥，我就能活着出去了。”
冬木羽身形微微一震：“你是野岛直弥？”
“是，我是，”野岛眼泪在打转，“我同事就因为知道那些大人的事被杀了，我也看到了，下一个就是我了，快让警察把我抓起来好不好？”
冬木羽微不可察地压了一下耳麦，准备先把人送出去，然而就在这时，野岛身上的手环亮了下。
只见他脸色一变，靠着墙滑坐在地上，嗓音直颤：“不，我不要去，不去。”
“几楼？”冬木羽一把将人提了起来，“找靠窗的客人点杯清酒，就能出去。”
野岛恍然一怔，盯着他喃喃道：“顶楼，可你去了你怎么办？”
“不必担心我，你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冬木羽从他身上摘下手环，不知对谁说：“先把人带走，我继续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