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气息越靠越近，沈卓矜捏着军报的手指越来越紧。
最终，那鬼魅般的声音还是在耳后响起。
“你很担心他？”
沈卓矜只觉得被沈凌渊呼吸扫过的地方像是被烙铁烙了一下，烫的他身体僵直。
“什，什么？”
他故作嫌弃地推开沈凌渊，“别闹了，还有公务要处理。”
他觉得他在闹？
看着沈卓矜明显心虚的姿态和拿反了的军报，沈凌渊轻笑，手指一抬就把那军报挑开了。
“平时没见你这么积极，怎么一听到萧烬的消息就坐不住了？”
别人不知道，沈卓矜还不知道沈凌渊的脾性吗？阴鸷变态不说，控制欲还强，他那天就夸了一个新来的小太监长得白净，第二天就换成了个皮肤黝黑的老太监。
更过分的是，只要他提一句萧烬，他就醋意和兽性都发，狠狠欺负他。
这不，又开始了。
沈卓矜咬牙装傻充愣，坚决不让沈凌渊得逞。
“你又发什么疯？”
沈凌渊的舌尖顶了顶腮帮子，很好，翅膀越来越硬了，他倒要看看谁硬的过谁。
“你昨晚怎么跟我保证的？”
提起昨晚，沈卓矜猛然想起在湖中心游船上的荒唐，脸红到了耳根，哪里还记得自己保证过什么？
沈凌渊的指尖轻轻拨弄了一下他的耳垂，低声道：“看来是忘了，那本王就提醒你一下，你说以后不会再喜欢萧烬，眼里心里只有本王，如今显然言而无信了。”
沈卓矜想起来了，那时候他快要达到临界点，却迟迟得不到沈凌渊的同意，还让他保证一堆乱七八糟的话，他承受不住就胡乱答应了，清醒过后哪里还记得？
“你，你就因为这个？”沈卓矜一边抗拒着他的靠近，一边试图说服他，“我不过是怕萧烬出了事，无人带领军队作战罢了，这是为了国家大事考量，你吃什么飞醋？”
“真的？”
“不然呢？”
沈凌渊点点头，放开了禁锢在他身侧的手。
沈卓矜舒了口气，以为就此逃过一劫。
然而下一瞬，就听沈凌渊悠然道：“晚上自己选一个道具，你这么诚实，本王可得好好奖励奖励你。”
沈卓矜刚喝了口茶顺顺气，闻言直接呛到了。
让他选个道具叫奖励？
告诉他，今晚好好奖励他
“这么高兴？”沈凌渊温柔地拍着他的背，“别激动，长夜漫漫，我们有的是时间，今晚去阁楼怎么样？本王特意让人把屋顶改了一下，很适合我们……”
剩下的话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没说完，留给沈卓矜无尽的想象空间。
——
转眼间，三日过去了。
这三日来云煌国格外安分守己，一点都没作妖，不知是在休整还是蓄势待发。
同样安静的还有苏昀止，这几日根本没和萧烬碰过面，每次都是让阿拙去送饭。
三天没见到苏昀止的萧烬总感觉像是三天没洗澡一样，浑身难受，哪哪儿都不得劲。
坏了，他家止夫人好像真生气了。
偏偏他又忙，一要操练士兵，二要为下次作战做准备，三又要忙堤坝的事，根本腾不出时间和苏昀止谈情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