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会手下留情,竹内春时常被揍得爬不起来,骂他是个怪物。
伏黑甚尔别提多开心,神气的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像喊草屑一样大笑着叫他起来。
这样心照不宣的日子一直持续着,但竹内春明白,他们不过是两个孤独的人互相取暖罢了。
两个不被世界包容、善待的人,互相汲取一点暖意罢了。
竹内春好久没上学了,有一天他从床上爬起来,看见厨房里忙碌的男人道:“我给你钱吧。”
颠勺的动作顿住,伏黑甚尔高大的身影挡住了灰蒙的天光,他臭脸看他,“你把我当什么人?”
竹内春沉默了会说:“我没什么能给你的了。”
几乎在说完这句话男人将他拽过去,咚地声抵在冰箱上,随着四落的调料瓶、塑料袋,凶狠的吻住了他。
炉灶上的汤已经沸开了,他承受着过分的热度与力道,不一会便软了腿。
红着脸却不自知,一双眼含着水雾,听人在耳边沙哑的说:
“这个就行。”
时光就在每天吃些什么,今天要多赢回来几拳中匆匆度过,在迎来第二个年头时他们没有去寺庙祈福。
想来神明也不会听心不诚的愿望吧。
晚饭后两人在沙发上挤成一团,看着电视的竹内春被猝不及防吻住了。
电视放着节目,屋外是成片的烟花炮竹,一片火红喜庆中黑发青年被人压在了身下,清丽的面容隐忍着某种痛苦,过了好一阵才汗津津的哈出口热气。
伏黑甚尔猛地攥紧他的手,在徒然溢出的高声中咬住他的软耳。
烟花声时强时弱,随着新年节目的欢呼他们终于进入了彼此,半开的窗户吹入一阵风,绚烂的光束倒映在青年白皙的背部,也照亮了上方红紫交加的咬印。
结束后他们窝在散发馨香的床铺上看电视。
“这次换了什么味道?闻着怪甜。”见人不搭理,伏黑甚尔捏住他滚烫的耳朵,“把你也染上好不好……”
竹内春听得面红耳赤,抬脚去踹反被人压在床上一通揉,闹了好一阵才想起冰箱空了。
“空了就空了,明天再去也一样。”
“每次你都这么说。”竹内春不理他爬起来穿衣服,刚走出两步又被一把抱回压在床上。
“跑什么跑,等老子换衣服。”
一直到出门才发现天空下着好大的雪。
雪花纷扬,裹得大街小巷一片银装,被扑面而来的冷气冻着,竹内春打了个喷嚏,刚走出两步就被人扣上了帽子。
“戴好。”伏黑甚尔说完,抓起他的手塞进了自己的皮衣里。
衣襟下全是紧实的肌肉,比暖宝宝还要惯用。
他们走了八百米来到家大超市,这个点居然还有不少人在置办年货。
伏黑甚尔推着车跟他在身后,没多久兜车塞满了东西。
“明天想吃什么?”伏黑甚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