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那为什么瞒着我把柚木的尸体运到涉谷?!”
并没有因为他情绪激动而着急解释,男人双手拢在衣袖里,望着窗外面色平淡至极,“不只是他,我还将一只二级诅咒放在了那里。”
“咒术师是一群像蚂蚁一样的存在,无论强弱,蜂拥而至难保坏了事,要知道我筹备这么久可不能让其中一个环节出错啊。”
“放心吧,你会如愿以偿的,但前提是继续为我提供情报。”
人心就是如此。
只要递上诱饵,无论再怎么违背纲常伦理都会像野兽闻血般咬上来。
穿过交错阴暗的暗巷,身着袈裟的高大男人一步步迈进楼道,他停在一扇门前,进到漆黑的屋舍后又打开一扇,映入眼帘是绝不可能出现在都市楼宇中的沙滩海洋。
不远处的太阳伞下躺着一个皮肤苍白的蓝发男子,脸上伤疤交错,乍看与袈裟男额头的缝合线竟莫名相似。
真人从书中抬起头,感应到他不愉快的情绪,揣摩道:“怎么?事情不顺利?”
羂索笑眯眯地在一旁的躺椅上坐下,“他们呢?”
“闲无聊,出去找乐子了。”
这确实是漏瑚会干出来的事情,羂索望着一望无际的海岸线道:“被发现身份了。”
“谁?”
“高专的一个辅助监督。”
“要灭口吗。”
羂索不言,反而说:“我放在涉谷的一只二级被人祓除了,虽然只有二级但也是我试验了好久的产物,原本是等着计划那天放出来扰乱他们的行动……”
“二级这种,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祓除么。”真人半开玩笑道,“还是说夏油你太弱了?”
这话并没有惹怒对方,反而笑眯眯地应道:“也许吧。”
没能激怒他真人感到无聊,扔开书,双手盘头地躺在椅子上。比起别的他更关注这个意外会不会扰乱他们的计划。
“人处理了么。”
“术式很特殊,但并不是完全没办法。”
“特殊?”
“不死之身呢,多少年没听到了。”他的眼里流露出难得的怀念,但更多的只有目空一切的默然。
……
竹内春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土里,眼前漆黑一片,氧气更是稀薄。
空间狭小,轻轻辗动间就有无数沙土松动滚落,泥土的腥气扑面而来,只一瞬间他想起了那个梦。
原来人在危机来临前,真的会梦见未来。
“系统?”
“我在!”
听到系统的声音,他松了口气,“我是在土里吗?”
系统支支吾吾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