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到发不出声音,双眼瞪圆又很快被雨丝刺激得闭上,随着身上不停顶撞的身影,他的脸越来越白,胸膛起伏越来越微弱,一副随时死去的模样。
“杀我?”
这绝对是两面宿傩听到过的最有趣的事情,他收紧手臂,听到怀里人痛苦的闷哼,扯起轻蔑的笑:“你体内的咒力是我给的,这具身体也是我给的,究竟哪来的自信认为自己可以杀死我?”
“滚……滚——啊!”
两面宿傩庞大的身躯整个覆上来,竹内春惨叫一声,无法呼吸了,吐出的气肉眼可见的稀薄起来,他嘴角颤抖,青筋一路爬上额角,原本明亮的眼睛被混沌充斥。
在男人冷酷的进攻下,竹内春咬紧牙关,仍然克制不住吐出奇怪的声音。
宿傩说:“咬得真紧,女人能把你干成这样吗,佐佐木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一股血腥涌上喉咙,竹内春分不清脸上的是雨还是泪,仇恨似乎也滞空了。
大雨倾盆,交织成无数声音涌进脑海,灵魂仿佛脱离身体,在云端与残酷的地狱间来回摇摆,痛苦值在耳边轰炸,可竹内春听不见,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死死死——
他很不得杀了宿傩再淹死自己!
两面宿傩看不见竹内春的痛苦,他以最极端也最幼稚的方式反击他的背叛,企图用这种方式挽回自己溃不成军的自尊。
他捏住竹内春的下巴,逼人看着自己:“既然你把家族看得那么重要,那我就把他们抓起来关在一处,天气好时放出来,让他们看看你是怎么在我身i下扭动的好不好?”
不止一次被这个蠢货戏弄了,到头却还是下不去死手,究竟该拿他怎么办?
那便互相折磨吧。
两面宿傩阴沉的笑起来,他要让佐佐木春成为只会打开腿艾草的废物,被骂畜生又如何,这都是他逼的。
这话无疑是道催命符,竹内春哇的吐出口血,身体一软,紧紧闭上了眼睛。
两面宿傩不敢再动作,浑身僵硬地盯着他,一定在演戏,他不会再上当了!
他的拳头松开又捏紧,反复几次不知不觉抠破了掌心,若无其事道:“要死等我爽完了再死。”
得不到回应,宿傩一把抓住竹内春的头发,把人从地上提起来:“听到没有?”
“……”
“回答我。”
“……”
“……”
宿傩的掌心再次燃起火焰,却与之前的笃定不同,火焰连着心脉,他的所思所想暴露无疑。
火焰在恐惧。
它是如此小心翼翼靠近那张苍白的脸。
火焰在颤抖,像魔鬼最后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