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仰的力量,不堪一击。”
“你,以及你所崇拜的一切,正在被否定。”
j先生赐予她制造“欢乐”的工具,在她最志得意满的时刻,以一种最彻底,最羞辱的方式“背叛”了她。
这不是打击,这是一种解构。一种将她的疯狂信仰在瞬间化为锈蚀尘埃的否定。
如果说“笑点”的信仰在于制造混乱的仪式感,那么“疤脸”阿玛尼的信仰则纯粹而直接,他崇尚着暴力。
他是小丑最忠实的打手兼刽子手,那张布满疤痕的脸上很难看到除了狂热和残忍之外的表情。
他信奉的力量很简单:更重的拳头,更利的刀,以及,他手中那把精心保养、烤蓝幽亮的泵动式。
此刻,在哥谭东区一间废弃的仓库据点里,阿玛尼正坐在一个破木箱上,用一块沾满枪油的软布,一遍遍擦拭着他心爱的“老伙计”。
粗糙的手指抚过冰冷的钢制枪管,机匣,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
这把枪陪他清理了无数“障碍”,每一次震耳欲聋的轰鸣,都是他为j先生献上的赞美诗。
枪身的烤蓝在仓库唯一一盏昏黄吊灯下泛着沉稳的冷光,这是他力量的延伸,是他生存意义的具象化。
他满意地哼了一声,站起身,习惯性地想做个简单的机能检查——上弹、验枪。这是他每次行动前的仪式,能给他带来踏实的感觉。
然而,他的手指刚习惯性地搭上那熟悉的弯月形扳机,甚至还没来得及用力,就听到一声极其细微、却清晰得刺耳的——
“咔。”
是金属断裂的脆响。
阿玛尼愣住了,疑惑地低头看去。只见那坚固的钢制扳机,竟从他手指触碰的地方齐根断裂,一小块金属直接掉落在了满是油污的水泥地上,发出叮当一声轻响。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大脑一片空白。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更可怕的景象发生了——
以断裂的扳机护圈为,褐色的锈斑如同拥有生命的瘟疫,疯狂地向着整个枪身蔓延。
烤蓝的美丽光泽在锈迹下瞬间黯淡,消失,坚硬的钢铁变得如同潮湿的烂木头般酥脆。
几乎在同一时间,那坚实的胡桃木枪托也未能幸免,表面迅速失去光泽,布满裂纹,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腐朽,甚至长出了诡异的霉斑!
几秒钟,仅仅是几秒钟。
他视若珍宝、代表着绝对暴力的武器,就在他眼前完成了一场时光加速千倍的“死亡”。
原本充满力量感的杀器,彻底化作了一堆锈迹斑斑、木屑碎裂、散发着浓重铁锈和霉烂味道的垃圾。他甚至不敢用力去握,生怕一碰,这堆“残骸”就会彻底散架。
卡洛斯目瞪口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爬上了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