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张世安并不认识。
他抱拳道：“老先生，敢问尊姓大名。”
老头没搭理张世安。
他好像是被前方的花花草草吸引住全部的精力，在思考一些过去的事情。
张世安没有生气。
他自顾自找上一个位置，让侍女也给自己端上一杯茶，抿上一口。
自从田里的时候搞定后，张世安对于自己的生活也有更多的改善。
茶叶自然要挑上好的。
从闽越之地的山民中购得，一路北上，运到张世安的手中。
新一季的新茶都是如此。
他也品不出太多东西，很多时候只能说上一句好喝，再深刻一些便是爽口。
老头的目光与精神慢慢收回来，明明这是和张世安的第一次见面，他却十分淡然：“你就是张世安？”
“嗯。”
“外面那个上谷兵工厂就是你的产业，你弄出来的东西？”
“嗯。”
得到张世安新一轮的承认后，老头的情绪终于出现波澜：“简直胡闹。”
“兵器之道是炼器之道，兵器好坏应由工匠决定，一匠锻一器。”
“你这般分开锻造，乱来一通，把一件兵器分成数个部分，以至于匠不是匠，器不是器，成何体统！”
在说这些话时，老头还一边摸着自己的胡子，好像对张世安着实是万分不爽。
这些话自然也不是临时想来，只怕是早早就在心里演练过数次。
张世安也没想到，这家伙上来就是骂他。
难不成是个倚老卖老的货色，仗着自己是老头就以为他张世安不敢对他动手？
哼，整个平安县谁不知道他张世安最不懂就是尊老爱幼。
哪怕是老人孩子惹他不爽，同样是照打不误！
张世安收起直接动手的念头，先讲起道理：“老先生是来叫我炼器的？”
“我看老先生你才是不懂如何炼器。”
“炼器之道亦有分门别类，不同用途的兵器，不用场景下的运用又怎么能够相提并论。”
“战场之上要求统一，无论是制式还是质量都要规范，只求精良，不求绝对优秀，这是成本的问题。”
“抛开用途说道理，无异于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