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动物被养出了灵性,即便被包裹在他的掌心,也只是好奇缩头,毫不挣扎。
一只洗完放下去,鸡崽抖抖身上的毛,自觉趴入专门供给它们擦身子的毛巾之中。
下一只排着队被他抓到半空,扒了脏衣服放入水盆。
你托脸观察桐客做这些细碎的工作。与他手中摆弄的鸡崽相比,他就像个不动如山的巨人,面色凝重而认真。
“叽叽!!”
“认真”的评价收回一半。
他用大了力气,差点把鸡崽捏爆。鸡崽被放下时瘸了两脚,恢复精神后泄愤去啄他的靴子。
你叮嘱:“小心点,它们很娇弱的。”
“是。”
?
他脸红了。
你抱住膝盖,头枕在膝头望他。
亲眼目睹了他脸上的颜色越来越深,头垂得越来越低。
“怎么了?”
你明知故问。
桐客低声道:“无事。”
“那为什么不敢看我呢?”
“我为何要看桓小姐?”
“因为我想调戏你。”
他抬头了。
没给你们留对视的时间。
早该露面、但心里赌气想要无视冷落你的人,终于忍无可忍,从树荫背后站出来。
“桐客,下去。”
桐客缄默遵命。
于是小鸡崽的澡盆旁只剩了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