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额发都被雨水浸湿,趴在头骨上。其下的一双眼极厌恶地注视你,却偏偏让人轻易分辨出厌恶之外的东西。
头顶又打起了闪电,接着是雷声。
你望着他,道:“对不起啊。”
“有用吗?”
“那就两遍。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对你做坏事了。”
“……”
他突然捧起你的脸,似乎想用吻来惩罚。在他贴近之前,你捂住他的嘴,在他错愕、震惊、恼羞成怒的眼神中,你摇头。
“别再这样了。”
他攥住你的手腕移开:“因为那个废物?你要钱是为了给他治腿?你怎么……”
“不是。”你示意他换个地方,再这样站下去,伞要撑不住了。
你们来到了一处亭子,将伞放到地上控水,你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
“我这次来接他另有用处,与男女之情无关。”
荀左抱臂而立,听完全程,问:“你之后什么打算?告诉我这些,又是想做什么?”
“我记得你用毒很厉害。”
“是又如何?”
“想问你,能不能做出服下之后让人言听计从的毒。”
“……你想用毒让人听话?”
“先不说有没有,这种药你要做多少份,又要喂给多少人吃?天下那么多人,你喂得过来吗?”
你看着他:“所以是存在这种药的?”
荀左瞪你一眼,瞥向趋于平缓的雨景。
“毒只能害命,想要控制人心,只能用蛊。”
说完,他恨道:“你都这样了还想当皇帝?为什么,那个位子有什么好?现在的天子每日蹲大牢一般,吃饭都不敢多吃,怕吃得多了被毒死,再救不过来!”
你奇异道:“有蛊虫?是什么虫入蛊?什么原理?”
“听我说话了吗?!”
荀左不耐地把他的袖子挽起,伸到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