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混乱,待时岁再清醒时,晨光已经透过窗帘,点点撒进房间的飘窗。
整个卧室弥漫着一种厚重的,粘稠的,不知该用什么形容的气味。
全身都是沉甸甸的重,尤其是头。
时岁手撑起,迟钝地反应了会,神智才终于回笼。
下一秒。
她猛地从床上跳起来,起身去看手机。
七点二十八——今天还有早八。
。。。。。。。。。。。。。。。。。。。。。。。。。
时岁掀被跳下床,起身动作很大。
从后抱着她的晏听礼被吵醒,头埋在枕头,皱眉。
他有很严重的起床气,且脾性挑剔,待人的容错率极低。
曾经晏宅新来的佣人在他规定不许发出噪音的时间,来三楼用吸尘器打扫卫生,当天就被他开除了。
但时岁没空惯着他,快马加鞭地换衣服洗漱。
晏听礼发出轻啧声,翻了个身,用手臂盖住耳朵。
终究没有说什么。
时岁觉得他像大型猫科动物。
不高兴的时候会毫不留情地挠人。
高兴了。。。眼前算是高兴的时候,伸个懒腰事情就算过去了。
一切结束,在带上卧室门的前秒,时岁还是用最后的良心,用手敲一下门提醒他。
她记得晏听礼今天也有早课。
“不上了。”他只留一个后脑勺。
“。。。。。。。。。。。。。。。。。。。。。。。。。”
习惯了他的随心所欲,时岁转身走人。
一路赶回学校,紧接着就是几节大课,到中午时岁才有闲暇,看到高霖翰昨晚发来的消息,是让她到寝室记得报个平安。
时岁回了个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