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毕业就回来吧,嗯?”
时岁闭上眼睛,几不可见地摇头。
她好像等不到已经毕业了。
现在想离开那个人。
就得出国。
那和父母相隔的,就是一整个大洋彼岸的距离。
母女俩又说了会悄悄话,眼看着时间真的不能再等,黎茵招了车,把时岁送上去。
站在夜风里,黎茵刚要联系助理,手机响起,她按下接听:“小礼?”
“阿姨,是已经结束了吗?”
“嗯呢,”黎茵招了辆出租车,坐上去,“刚刚送岁岁回学校。”
那头嗓音平常,礼貌周到:“不好意思,今晚事情比较多,没能陪您吃完。”
黎茵笑笑:“你太客气了,忙你自己的,不碍事的。”
“那您现在准备去哪?需要我安排住处吗。”
“不用,”黎茵说,“我晚上的航班,要回去了。”
“这样。”
有几秒安静。
那头顿了下,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是有话说吗?”黎茵问。
“也没什么大事,”晏听礼笑了笑,“只是您今晚不是让我帮您参考参考吗。”
想着他也认识方淮景,黎茵便有些感兴趣:“哦?小礼有什么看法。”
“他和时岁不太合适。”他语气温然。
“怎么说?”
“我和方淮景从高中就一起比过赛,他这个人,性格平,遇事护不住时岁。”
黎茵闻言一愣,感觉可能还是阶级差异造成的认知不同,他们晏家这种阶层,可能才会遇到他口中说的“事”。
便斟酌着说:“我们平民老百姓就是过一过安稳日子,应该一辈子也不会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大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