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时岁咋舌不已。
想当年,小小的她还问时跃自己为什么叫时岁,时跃只笑呵呵一句:“因为你出生那天,你妈打碎了个杯子。”
“我就想着,碎碎平安嘛,也算个好兆头。”
时岁的名字就这样被草率定下。
结果她女儿的,两位倒是比高考还认真。
一整页名字都引经据典,如论文参考文献般考究。
时岁挑出两个喜欢的,实在没法抉择,便拉着晏听礼一起挑。
“晏时锦和晏时惜,”时岁把玩着女儿的小手,抬眸问,“哪个好听?”
“不要。”晏听礼贴着她靠过来,视线从时岁手上的纸张扫过。
“哪个不要?”
他手指从婴儿的脸颊拂过,嗓音很轻落下:“不要和我姓,其他都好。”
时岁又感到他身上淡淡的厌世气息——他在厌弃他的血缘和姓氏。
“那让宝宝自己选,好不好?”
晏听礼皱一下眉。
显然,他对这种无法完全排除姓“晏”可能性的办法,感到不太情愿。
但对着宝宝熟睡的脸蛋看了会,最终还是点头。
时岁笑了。
伸手赞许地摸摸他的脸:“我们阿礼真是一个民主的好爸爸。”
“爸爸”两个字,不知触到他身上哪个开关。
晏听礼像是有什么称呼羞耻症一样沉默。
时岁便握起女儿的小手,冲着晏听礼挥爪:“这是爸爸,快看,爸爸不好意思了~”
眼看着晏听礼表情几经变换,耳根染上发烫的红,时岁才罢休。
他反应过来后,又追上来,想像以往一样报复地咬时岁一口。
但垂眸,看着两双滴溜溜的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