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凶。
要是晏听礼知道女儿此刻内心的想法，那必定会莫名其妙。
他哪里“凶”过。
不过就是没什么表情而已。
果然，这次喊“爸爸，”就没有立刻应。
之前，每一次都会应的。
触及晏听礼的视线，绵绵有些瑟缩地缩了缩脖子。
晏听礼拿起时岁给她准备的长袖和裤子，说：“这套也很好看。”
绵绵观察地朝他看看，确认他没生气，便立刻大胆起来：“我就是想穿裙子。”
晏听礼：“不行。”
“不嘛爸爸。”她装可怜，用水润润的眼睛看晏听礼。
她这模样，立刻就让晏听礼想起时岁曾经每次做亏心事后，朝他扮委屈的样子。
晏听礼突然朝时岁瞥一眼，不冷不热笑一下。
时岁被他这眼神看得发毛。
绵绵哪里能知道，她做戏的小动作，都是她妈妈曾经做过的。
不仅不能让晏听礼心软，反而更让他心硬如铁。
“现在，换上衣服。”晏听礼说，“不然今天你一个人在家。”
绵绵傻眼了。
那点挤出来的眼泪，也瞬间憋回去。
其变脸速度，和时岁如出一辙，晏听礼简直要鼓掌。
虽然时不时会有这样的小摩擦，但总体上，绵绵还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姑娘。
在外面，她会嘴甜地喊每一个认识的叔叔阿姨，哄得人心花怒放。
遇上不开心的事，也会很快就雨过天晴。
哪怕穿上不喜欢的长袖长裤，但当时岁给她系好扣子，绵绵立刻就凑近，在她脸颊上亲一口：“谢谢妈妈！”
时岁心都化了，捏了捏她鼻子：“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