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原身的记忆来看,这里虽毗邻水河,却不擅猎鱼,大多靠下水抓或是用竹叉在浅水处叉鱼,是故长了十几年,吃鱼的次数屈指可数。
“牧哥儿多吃些,你刚落水需得好好补补才是。”
“谢谢大伯母。”
徐老太牙不是牙,眼不是眼地阴阳怪气,
“吃再多有什么用,以后不还是要嫁出去。”
“还有你,方氏,王家那钱什么时候拿过来了记得过来交一份家用。”
家用家用,一家之用,可交上去的那些钱几乎从没有用在过自己和牧儿身上。
方氏低眉不语,眼看徐老太要发怒,李氏连忙出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娘,吃鱼。”
“弟夫,来。”
“一家人和和气气才是。”
乔牧冷眼看着这一切,什么也没说,只一个劲儿地往自己和阿姆碗里夹鱼肉。
一顿饭吃完,各回各屋,李氏也没透露出半点她突然大方的意图,乔牧懒得再想,开始琢磨起了赚钱的营生。
。。。。。。
眼下秋收已过,方清是个利索勤快的,三亩地的庄稼他早早便侍候好了,无事可做,正好有时间盘算着给秦家置份礼物感谢人家。
距离乔牧落水足足过去了十天,两人才拿着一篮鸡蛋,一包糖,一包糕点去往秦家,为了避开人,整得像做贼一样。
乔牧觉得没必要,别人看见就看见了,反正他根本不在乎能不能嫁出去,可方清非要坚持。
要不是他不喜欢欠着别人,按秦时拒绝他时那股毫不留情的劲儿,他就不可能来还恩。
东躲西藏的,等到了秦家门外,两人头发衣服上都是草屑蛛丝。
“他婶子,在家吗?”
“是我,方清。”
“是方哥儿啊,我这就来开门。”
先是打开屋门,然后又来开篱笆门。
“时儿不在家,我一个人就多落了两道锁。”
“哈哈哈,应该的,应该的。”
“你们这是?”
赵月梨看到了他们二人手中提的东西。
“前些日子一直有事耽搁,所以才没来,他婶子别见怪。”
赵月梨仍旧一脸懵,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是时儿做了什么事吗?”
“你不知道吗?秦时救了我家落水的牧儿,我们特地来上门感谢你们的。”
乔牧也没预料到,这种事秦时竟连自己的娘也没说。
“这,这事我还真没听他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