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收起笑,从床头拿出一个布袋子。
“这里面是十两银子,你拿着用,别嫌少,多的阿姆也没有了。”
“谢谢阿姆!”
见他大方收下方清脸上又浮现笑意,
“还有一样东西,是你爹和他那个好兄弟的信物,你万一出了什么事可以拿着这个去县衙门找他。”
乔牧看着手心里的半截箭头,重重应道,
“好,孩儿知晓。”
此时秦家茅草屋里,母子俩也在低声说着什么。
“牧哥儿帮咱家颇多,他是个好人,路上你好好保护他。”
赵月梨无奈地看着自己这个从小到大都沉默寡言的儿子,他有什么想法都闷在心里,赵月梨都是靠猜,
“牧哥儿是个有本事有想法的,以后绝不会拘泥于这一方天地,你要是想追上他,便不能只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跑,知道吗?”
“娘,我不是为了那个才跟去县城,我就是去保护他的。”
“你当真一点没别的心思?”
秦时低头,良久答道,
赵月梨了然,
“你现在长大了,很多事情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娘也不多过问了。”
“我会努力考取功名,不让娘失望的。”
“傻孩子,娘让你考功名从来都是为了你自己,娘又能陪在你身边多久呢?”
“你放心走吧,娘和清哥儿他们一起住,有人说话有人陪,比你这个闷葫芦强多了。”
被嫌弃的秦时和被殷殷关切的乔牧第二天一大早在众人的依依不舍下分别了,那架势,好像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一样。
“大家不要送了,我就是出去转一圈,过年前肯定能回来。”
“路上小心!”
都走出去一段距离了,还能模糊看到一堆影子在路口站着。
搞得人眼睛酸唧唧的。
“唉,长辈们都是这样,都说了不用送还弄得这么煽情,早知道叫上你半夜偷偷走得了。”
“偷偷走他们会担心的。”
乔牧被秦时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秦哥这么帅,人又这么有趣,要是被哪个小姐看上,掳去上门女婿了我可怎么和婶子交代啊?”
“应该有所防备的是你才对,牧哥儿。”
“嗯?我怎么了?”
乔牧笑嘻嘻地盯着他,秦时羞恼,
“你自己知道。”
“这是夸我好看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