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陶枝还能如何。
周婶都已经放话不再给她买那药,明鸢更不可能,她自己去药铺,又落不下这个脸,被人认出来,宣扬得人尽皆知,只会更麻烦。
陶枝内心的赌性也被男人勾了出来。
不过,且容她吃点东西,饱饱腹,不然男人那劲头一来,她可吃不消。
不管做多少回,陶枝都觉得这事儿累得很,也就男人能够从中得到乐趣,她至今也未体会到书中所写那种**的滋味。
这一顿,陶枝食欲颇佳,吃了碗豌杂面,又喝了汤,再又把点心吃了些,细嚼慢咽地,直看得男人频频皱眉。
陶枝却浑然不觉,一顿饭吃完,又有点撑,伸手摸摸小肚子,道:“妾还得到院子里走走,消消食,大人不如先歇下,或者看看书,处理别的事务,等妾---”
“不必,我陪你。”陆盛昀起身,顺手拉了陶枝一把,带着她往外走。
院子不小,夜间树梢上挂着灯笼,又有一轮圆月高悬头顶,颇有几番情趣。
陶枝望着那月,叹道:“到了明日或后日,这月只会更圆。”
陆盛昀亦仰面望着,到明日,他便身处异地,与她各自赏月了。
二人不紧不慢地绕墙慢走,难得有此闲情,倒也不错。
陆盛昀转过头,低了眸,见女子莹白如玉的侧脸,在这月夜下,更为柔美无暇,心中涌动出一股说不出的情愫。
他情不自禁地伸了手,可惜还未碰到,便听到门口一记奶声奶气的响亮呼唤:“娘,娘,你的宝来了。”
宝?呵呵,小小年纪,脸皮倒是不薄。
陶枝听到孩子的声音,哪还顾得上身旁的男人,几步快走过去,将朝她奔来的小小身子抱了个满怀,又摸摸孩子额头,微有湿意。
“叫你不要跑,好好地走,又不急在这一时,跑快了,摔倒了怎么办?”陶枝拿出手帕给孩子擦汗。
陆钰乐呵呵:“摔倒了,那就爬起来,拍一拍,不能哭,娘说得。”
陶枝哭笑不得:“你就非得摔这一跤,不摔不行?”
陆钰更有理了:“爹说了,男孩子就得摸爬滚打,不摔,是长不大的。”
这又是个什么歪理,陶枝察觉到男人跟了上来,就在她背后立着,却不愿搭理,只把孩子上上下下地看过一遍,问他怎么回事,这么晚不睡,还跑出来。
陆钰瘪着嘴:“我想金宝了。”
这孩子,重感情,好也不好。
陶枝摸摸孩子脑袋:“你有你的事要做,金宝也有它的事要做,它回到了它该去的地方,你该为它高兴。”
陆钰仍担心:“可我梦到猎人要害它。”
“你们捡到它时,它才多大,如今又是多大,它已长成,有了自保的能力,若连个猎人都对付不了,又有何用。”陆盛昀不冷不热,极为理智,却又欠缺情感的一席话,让孩子小嘴更瘪了。
男人说得有理,陶枝却不太认同,当着孩子的面,又不好反驳,只能找补道:“你赵科叔叔已经派人在那座山头巡守,真有个什么,也会及时发现的,不担心啊。”
小儿终于露出笑容。
“这个时辰,你也该歇了,不得拖延。”陆盛昀唤随从带小主子回去。
陶枝抱紧孩子,不肯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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