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宝贝儿,只不过我手扭了不方便,你帮帮我。”季抒繁求之不得,说着就抓着他的手往shenxia探,一起挑开禁制,碰到那个逐渐高ang的物件时,他蓦地把头埋进贺征的颈间,轻轻啃咬着那凹凸有致的锁骨,“‘直男’也会一而再地有反应吗,真是少见。”
命根子被季抒繁握在手里,贺征说不清自己是不敢还是不想抽出来,初见那天晚上碰撞出的欢愉感重新钻进四肢百骸,他无力推开季抒繁,听到心脏一下比一下更有力地震动,胸腔的空气也被一点点抽走,他颤抖着调整呼吸,目光却逐渐迷失在那头漂亮潮湿的金发里,“第一次是因为药……”
“嗯,那这次呢?”季抒繁眼中亦染上qingyu,靠在贺征的胸口轻笑道,“心跳这么快。”
“……你管我。”贺征说不清,就索性不说,深吸一口气,不满地往他手里顶了顶。
“我看上的人,我当然要管。”季抒繁老道地控速,那手法简直叫人欲罢不能,趁贺征毫无防备时一把将他推到床上,右手不停,左手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眼中闪烁清醒冷漠的光,“你们那圈子多脏,不管着,我可没安全感。”
“操,你他妈是太平洋警察?”贺征被“脏”字刺了一下,火气直冲脑门,竟直接翻身坐起,把季抒繁反压在shen下,左膝卡在他的两腿之间,漆黑的瞳孔聚焦在那丰盈润泽的chun珠上,胸口爆发出难以抑制的roulin欲,那物件也食髓知味,不断去ding季抒繁两指圈起的dong,恨声道,“这不就是你要的吗,手没断就用力点!”
“还跟我zhuangchun?谁他妈要这个了!”季抒繁弓起身,用牙齿刁起他的衬衫衣角,“老子要zuo。”
第15章生理性喜欢
“叮——叮咚——”金属皮带扣被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与之而来的还有一阵遥远的门铃声,贺征猛地睁开眼,箍在季抒繁腰间的手臂一僵。
“妈的,两杆枪都支起来了,你敢走试试!”季抒繁在上位难受地拱了拱身子,恶狠狠地咬在贺征的肩头,迫切地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叮咚——叮咚——”门铃不识趣地一声接着一声,贺征脸上烧得火辣辣的,但又有种错觉——手中的人更烫,那顺着皮肤渗透进血液的温度让他沸腾不止,脑子里搅成了一团浆糊,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么干对不对,能不能接着干……
“催命啊!”季抒繁气得两眼煞红,将头埋进贺征的颈窝,铆足了力气一拳锤在床垫上,“都怪你,半夜点什么外卖!”
“咳——”贺征闻着季抒繁身上熟悉的薄荷味,心头莫名一软,托着他坐起身,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道,“好好好,怪我,我先去拿外卖……”
“不准,你去了就不回来了。”季抒繁紧搂着贺征的脖子,听见窗外逐渐猛烈的暴雨敲打着玻璃,身体微微颤抖着共振起来,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就报复性地往贺征脖子上种了个水果,咬牙道,“他爱按门铃就让他按,没人理自然会把东西放门口走了。”
“呃——”那灵巧湿滑的触感简直让人头皮发麻,贺征粗chuan了声,瞥了眼窗外,如针如柱的暴雨似乎将脆弱的树枝击落,他作为这场水灾的主导者,进一步能将整棵树连根拔起,退一步……他并不乐意就此退却,只是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在说“不对,不行”,如一根看不见却无比坚韧的丝线捆住了他急于往丛林中探寻真相的左手,“季抒繁……”
探路者若有迟疑,必有勇者取而代之。季抒繁蛊惑地亲了亲贺征的眼睛,将障碍物彻底扫除干净,修长有力的手指,化作竹节直捣漩涡,在漩涡中心开疆拓土,“宝贝儿,我在。”
“我艹,你干什么!”贺征痛叫出声,完全没想到这出,就算他没实战过,但出于青春期的好奇,一两部片儿还是看过的,这他妈角色反了吧?他羞恼地捉住季抒繁的手腕,几乎是出于X本能地将其一条腿对折起来抵在痴洛的胸前。
“干应该干的事啊。”季抒繁躺在床上无辜地看着贺征,不懂他怎么突然反应这么大,探寻未果的指尖还挂着几条暧昧的银丝。
“叮咚——叮咚——叮咚——”许久等不到人来开门,外卖员又狂按了好几下门铃,那警示般的声音穿墙而来,好似一个个巴掌落在贺征脸上,贺征眼中闪过一丝清明,懊恼地大喘了口气,抓着季抒繁的手把那银丝在床单上蹭没了,才放开他,起身穿衣服,“公寓隔音不好,一会儿邻居要来投诉了,我去开门,你呃……随便在衣柜里挑一套衣服穿好出来吧。”
“……”季抒繁脸黑如锅底,低喘着盯着天花板,一手给自己压枪,一手给贺征比了个中指。
听着客厅传来门一开一关、脚步走动的声音,季抒繁心里那个来气,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撒气似地拽开衣柜的门,看到的却是一整排款式单调、颜色安全的圆领卫衣和连帽卫衣。
合着只有卫衣。
“这有什么好挑的?”季抒繁气笑了,随手扒了一件套在身上,往外走。
贺征在餐桌前拆着外卖,听着渐近的脚步声,瞬间绷直了身体,低着头一阵手忙脚乱。
“哟,您这够持久的啊,开门的时候挡了吧?送外卖的看没看出来?”季抒繁两手撑在餐桌上,把贺征困于两臂间,看着他kua间的zhangpeng,语气之嘲讽,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爽。
“吃饭吧,面要坨了。”贺征装作没听见,尴尬地推开他,从保温袋里拿出两碗热汤面——他特地备注了不加辣不加醋不加香菜,其余适量,就是怕某人嘴上说随便吃什么,东西送来了又挑这挑那。
“这就不好意思了?不是没做成么……”季抒繁懒散地靠着桌子,歪着头,不放过地捕捉着他的视线,笑道,“浴室我翻遍了,一个套都没有,你平时都不带人回家吗?喜欢去酒店?”
“你对我的私生活这么感兴趣?”贺征脸色阴沉了下来,那种被刺了一下的感觉又出现在心口,他抠着塑料碗盖,目光不错地盯着季抒繁,冷声道,“那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和你不一样,我不会随便把什么人都带到家里,更不会和任何一个陌生人发生关系,你用不着在我身上找男人的优越感。”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是随便什么人,我很不一样?”季抒繁眼睛亮晶晶地回盯着贺征。
轻飘飘一句话就把他满腔怒气打散了,贺征回防似地往旁边挪了一步,“……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自有一套翻译体系?”
“这倒不是,是美国老师教的,他教我凡事不能只看表面,要多多听听别人的言下之意。”季抒繁拖了把椅子过来坐下,新鲜感十足地去拆另一碗被保鲜膜包得严严实实的面,“贺征,我喜欢你洁身自好,非常喜欢。”
“……是只听自己想听的吧。”贺征无语了,“我洁不洁身自好关你什么事,不约pao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