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吗?”William忍不住问道。
“我没记错的话,SKP只有一家RojaDove专柜?”季抒繁把玩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幽幽反问。
“是。”William思索了一下,补充道,“整个B市都只有这一家,不过你用的都是直接从英国总部配货的,专柜那边只交代了日常需要留有至少一瓶的库存,以备不时之需。”
“所以,理论上专柜绝不会出现0库存的情况。”季抒繁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等会儿送我到公寓后,打个电话去专柜,一小时内我要拿到一瓶新的危地马拉橙花,叫店长亲自送过来。”
“理论上是,但因为你基本用不到专柜的备货,店员有很大概率会为了业绩偷偷销售掉。”William不是很明白季抒繁这突如其来的需求,他柜子里那些香水储备够他用八辈子的。
“无所谓,我只要一个小时后拿到一瓶新的从专柜送来的危地马拉橙花。”季抒繁漠然道,“送不来就是坏了规矩,坏了规矩就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作者有话说】
老公嘛,当然要宠啦!
第41章你好难驯
贺征来得比预想的快得多,门铃一响,季抒繁就哼着小调踱着步子去开门,一看他又穿着那件丑得要命的派克羽绒服,哼声戛然而止,双手抱臂堵在门口,命令道:“脱了。”
“脱什么?”贺征不知所以地看着他。
“丑衣服不许进我家,外套脱了扔门口吧。”季抒繁蛮不讲理道。
“这丑?这哪里丑?”贺征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拜托,这件加拿大鹅一万二,他穿了四年,不知道被多少人要过链接,季抒繁居然嫌它丑?
“款式丑、颜色丑、logo丑,哪里都丑。”季抒繁皱了下眉,面色不善道,“你没别的羽绒服了吗,天天就守着这一件穿。”
“有。”耳膜像被刺了一下,贺征将视线从那张让他爱恨交加的脸上移开,绷着嘴角道,“那件黑色的,你见过的。”
“……”那件更是跟套在垃圾袋里没什么区别。季抒繁本来想说我给你买了新的,但那批定制货还要一个礼拜才能送到,他从不许人空期待,话涌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心口不一,话得反着听。”贺征双手插在口袋里,并没有脱衣服的打算,真要计较美丑,里面内搭的纯黑卫衣才是真进不去这门。
为什么要心口如一,人以人之间关系的本质不过是利益互换。对此,季抒繁很不服气,但看着贺征明显失落的眉眼,又不太想反驳,“你乐意听就听,不乐意——”
“不乐意。”贺征拧着眉打断道,“我就想听你说点体己话。”
“好,我知道了。”季抒繁了然地靠在门框上,淡淡一哂,“以后都捡着好听的、顺耳的说。”
贺征沉默了两秒,突然“哈!”一声笑出来,笑声还没落地,又狠狠搓着后脑勺的发茬,在门口来回地走,他真要气死了,指望季抒繁当个暖宝宝,还不如自己上淘宝买两箱!
“……”这家伙疯了?季抒繁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火气都冲上天灵盖了,贺征忍无可忍,猛地在季抒繁面前站定,两手握住他的肩膀,郑重道:“给我亲一下。”
“神经病啊!”季抒繁一脸无语地想往后退。
“你那嘴抹毒了,赶紧给我亲一下,毒死了拉倒!”贺征哪能让他跑了,一手护住他的后脑勺,一手将他强按在门上,低头惩罚似地咬着那两瓣柔软的唇,鼻息间萦绕着轻盈馥郁的苦橙香。
“唔——轻点!你他妈属狗的?”季抒繁起初还推拒了一下,但转念一想,叫他来不就是为了这档子事,有什么好推拒的,顷刻间转守为攻,关上门,夹带私人情绪地扒掉贺征的外套扔掉地上踩了两脚,才改单手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贪婪地加深着这个阔别了五个工作日的吻。
贺征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深叹了口气,到底是没追究。
他大概猜到了季抒繁如此行为的原因,但没选择戳穿,他不需要爱人低头承认自己吃醋,吃醋不一定是因为爱,也可能是占有欲作祟,他见过季抒繁完美、妥帖得像假人的样子,所以无比庆幸他愿意向自己展示任性、恶劣的一面。
抓着这一点点不同贺征就对季抒繁生出一种战战兢兢的野心——相处的时间尽可能多一些吧,让拧巴的孩子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不被利益裹挟的感情。
一路辗转至客厅,唇齿间的交锋愈演愈烈,皮肤里像被缝入了仅对彼此起作用的磁铁,每一次碰撞都让他们贴合得无比紧密,奈何两个人都想占上风,互不相让地啃咬、推搡,眼中情yu汹涌,蓦地,不知是谁的小腿先碰到那张深灰色的鹅绒沙发,另一人便趁势一勾,原本是想让对方重心不稳栽倒,结果高估了自己的下盘力量,被拽着一同栽了下去。
后背刚一沾到沙发,贺征就像弹簧一样弹了起来,一个翻身将季抒繁压在身下,左膝顶进他的两腿之间,同时一手握住他的两只手腕压过头顶,得意地冲他扬了扬下巴道:“丫随便过过手还使阴招?”
“你管我,有用就行。”关键着力点都被钳制着,季抒繁根本无法动弹,只能动动嘴皮子,屋子里暖气开得足,所以他一到家就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砂砾色衬衫,经过这一番cu暴ai昧的打斗,胸口的扣子都崩掉了两颗,露出大片雪白光洁的胸膛,以及两颗若隐若现的粉色rou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