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太漂亮,眉眼弯得教人心醉。
烈阳从云后一点点钻出来,光束跃动着落到纪与的脸上。
将他勾起的唇打上诱人的色泽,教人想要吻上去。
宋庭言看着他,不自禁地紧了紧捏着他小臂的手。
半晌,才移开眼,“合作是双方的。”
纪与:“自然。”
宋庭言:“纪老师有任何的顾虑,可以提。”
纪与卡壳。
那一小段路不过几十步,说不上几句话。
宋庭言将人送到,没停留,他得赶回去开会。
等他重回车上,手机震了。
来电人:纪与。
接起来的几秒对面没出声。
隔了一会儿那人才低低笑了下,说:“忘请宋总喝杯茶了。”
他又开始了,不痛不痒地吊着一句。
宋庭言还没找出话来回,那人倒抽一口凉气“嘶——”了一声。
宋庭言拧眉:“撞哪儿了?”
纪与:“等我摸摸。”
老半天后才说:“撞抽屉上,忘关了。”
宋庭言:“……”
纪与摸到窗边,顺着落地窗坐下。
日头大概又被遮了,眼前黑洞洞的一片。
“宋总,”他喊,“我打的是您私人号码,那就说点私下里的话吧。”
宋庭言听着。
纪与:“我的确有顾虑。实不相瞒,我现在没法调香。”
“矫情的故事就不说了,我想你可能没什么兴趣。”
宋庭言可太有兴趣了。
纪与的一切他都想知道。迫切的,渴望的想知道。
“我眼下最大的困境不是瞎了,而是偶尔会丧失嗅觉。”
宋庭言的眼瞳被烈阳激得骤然一缩。
“我已经挺久没有调过香了。”
“所以我想,合作的事,您也可以再考虑考虑。”
“我认识不少出色的调香师,如果lumiere需要……”
宋庭言打断:“去看过心理医生?”
纪与:“看过,吃着药呢。”
“常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