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与愣了下,回答:“一开始想过。”
宋庭言调子沉了些,手的力道也重了点,“后来没想了?”
“后来没想了。”纪与说,“也没什么能一直想的。”
“纪与。”宋庭言已经握住了他半张脸,“你挺无情的。”
纪与笑起来,“谁说不是呢。”
纪与能感受到宋庭言的靠近,但到底是眼睛看不见,容易吃亏。所以等被宋庭言吻住,他还没反应过来。
远处噼里啪啦一阵杯子砸地的动静。
好,显然是被迟西看见了。
但他一个瞎子,想把人推开都抵不住肩膀。宋庭言把他的手腕一握一拽,他就毫不受控地倒向他了。
纪与的盲眼瞪得老大,宋庭言一直看着那双眼睛,而后吻得更深。
这是他们第二次接吻。
第一次是纪与主动的。
纪与的吻轻得像小奶猫啄你一口,碰个嘴皮子,在唇缝舔舐半天,才舍得伸出一点点舌头。
把人的耐心都磨干净了,他还意犹未尽。
吻老半天,就舔了舔牙齿,舌与舌抵了两下。
生涩得不得了。
宋庭言的吻要凶很多。
拇指抬着纪与的下巴,舌尖挑开纪与的唇齿,探进去。
略过他尖牙,像蛇一样盘踞着摩挲。
纪与挣扎,想要咬他,下一秒脊椎泛起一阵酥麻。
混蛋宋庭言舔了他的上颚!
那种细碎的痒,撩出纪与喉间微弱的求饶。
眼前缺失的景象,让身体的触觉尤为敏感。
纪与甚至觉得他在黑暗里都开始眩晕,手脚力气被抽空。
等宋庭言松开他,他已经快缺氧了,头抵着宋庭言的肩,大口大口地呼吸。
一双没有焦点的盲眼快颤出眼眶,什么叫瞳孔地震。
这大概也能算。
“宋庭言!”气势汹汹地咬着对方的名字,又被那人拨乱了唇,再多的话说不出来了。
把人轻薄了,宋总脸上没半分愧疚,反而说,“纪与,我的西装皱了。”
纪与:“……”
皱去吧!他没把他西装撕烂算是手下留情了。
纪与想走,又被拽着。
他不耐烦地甩开,“宋总,欺负我一个瞎了的人,很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