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接受这样的说法。
也不接受因为身份,因为纪与的眼睛,而导致他们不能在一起。
他唯一能接受分开的理由,是纪与心里没他。
但他笃信,纪与心里有他。
否则不会一开始就跟自己把话说绝了,又纵容他的步步欺近。
那就拉扯着吧。纪与。
我们两个,拉扯下去。一年,五年,下一个七年。
反正时间还更多。
来日方长。
ˉ
北京时间二十点零六分。
纪与以为自己只睡了一会儿,谁知一躺下竟然睡了四个多小时。
摸着出房间,听到一些细微的声响,顺着寻到厨房,“……你还没走?”
灶台前的人闻言回头,“你病着我怎么走?”
纪与头又开始疼了,“宋总,无论于公于私,我们……”
“粥里要不要放皮蛋?”
“不要。”
坐到桌前,闻着幽幽粥香,纪与深深感到自己脑子可能是卡了。
“宋庭言,我们谈谈。”
宋庭言往他手里塞了个勺,又开了一罐鱼松,拿着他的手舀了一勺。
“先吃。”
“……”
“吃完我和你谈。”
瞎子喝着粥,总裁在旁一手支脑袋,一手给他添鱼松。
“你还会下厨?”粥是带一丝甜的,很微弱的甜,中和了嘴里的苦味。
“以前在国外,我可是被放养的。”宋庭言抬指,擦掉纪与嘴角沾的粥,语气漫不经心地说着,“学费、生活费,都得自己赚。”
纪与有些难以置信地偏头过来,“什么?”
“别不信。”宋庭言说,“老头富养女,穷养儿。”
“我刚进公司的时候,不过是个市场销售。”
纪与听着离谱,倒也是信的。
宋庭言拿着他的手又给他喂了两口粥。一碗粥喝过半,他才算满意。
“你吃了没?”虽然想把人赶走,但纪与的心肠还没硬到宋庭言花心思照顾他,他舍不得问人一句的地步。
勺子碰擦碗壁,发出当啷一声,宋庭言的声音跟着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