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活着。除了有点秃。
怜惜完花,他没忘跟宋庭言拜拜,“要有机会再见……”
宋庭言最讨厌不确定的东西,不耐烦地问:“你不是每周来?”
纪与“啊?”了一声。
宋庭言一怔:“不是?”
纪与摇头:“一般东家有需要我才来。”说着他看了一眼表,“我真得走了,否则赶不上回学校的车。拜拜。”
小电瓶车开走了,太阳花摇摇晃晃地消失在了视野里。
十分钟后,管家来了。
“少爷……”
宋庭言拿着大剪刀,嚯嚯鹤望兰。真正的园艺师眼观鼻鼻观心地在旁不敢吱声。
他是真心疼他的鹤望兰,叶片都已经没形了。
“医生你叫的?”宋庭言问。
“是。我以为您……病了。”
宋庭言没说什么,反而问起那个司香师。
“主要是看夫人的需求。一般有客人来访,会提前喊他来熏香。”
晚上,宋庭言主动跟阮玉玲聊起天,把夫人感动坏了。
要知道,自从意外发生后,宋庭言都相当自闭。
难得他开口,阮玉玲是要星星不能给月亮。
“儿子,想要什么?跟妈妈说,妈妈都满足你。”
宋庭言喝了口汤,说:“妈,家里的香薰挺好闻的。”
阮玉玲双手在脸侧一合,“是吧~是妈妈最喜欢的鸢尾香。”
宋庭言:“可以常熏。”
阮玉玲喜笑颜开,“好好好。”
宋庭言也展了个笑,“最好隔三差五就能来。以后您也可以多约小姐妹来家里。”
阮玉玲心都软了:“这不是怕烦到你。”
宋庭言:“不烦。”
阮玉玲要抹眼泪了:“我儿子真乖。”
于是第二天,纪与接到管家的电话,说想重新谈一下合同。
纪与全程懵逼,“一周……几次?”
“您如果有空,每天也行。”
……不行,这是要命了。
“我还得上课……”虽然能赚很多,但回头要是挂科,他会更惨。
“那先每周固定一次。夫人有其他需求,需要您随时响应。”
“那是自然的。”纪与回答,“但我能问问,为什么这么突然……吗?”
管家看着眼前宋庭言的脸色,淡定地回答:“抱歉,这不是我能问的。”
挂了电话,纪与仰躺在床上——他早上翘课了,没起得来。
他突然在想,以后大概能经常见到那个种树的了。
啧,缘分。
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