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呵入耳蜗。
细微的、湿软的触感。
卡尔洛猛地吸了一口气,手臂的肌肉因极力克制而绷紧。他终于松开她,却只是为了用双手捧住她的脸,迫使她抬头,直视他那双燃烧着浓稠欲望的眼睛。
他没有回答她的请求。
粗糙的拇指指腹碾过她柔嫩的唇瓣,来回摩挲,力道有些失控,像是要确认这柔软的真实。
视线烙在她脸上,几乎有实质的温度。
良久,久到空气都凝固成粘稠的胶质,他才挤出沙哑的回应。
“Синтия……”
他念着她的名字,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近乎痛苦的执念。
“Ты
знаешь,
что
делаешь
со
мной?”
(你知道你正在对我做什么吗?)
他在陈述。
陈述一个她已然点燃、他却不得不强行按捺的疯狂事实。
沉默在对峙中蔓延,拉锯着每一根神经。
然后,毫无预兆地,他切换回了英语。
语调陡然冷静,甚至带上了几分她熟悉的、属于讲堂上的命令口吻,切断了旖旎的延续:
“先去洗漱。”
他松开了手,利落地翻身下床。颀长的身躯毫无遮掩地立在晨光里,肌理分明。他径直走向衣帽间,背对着她,声音从那边传来。
“你的衣服在烘干机里。早餐想吃什么?”
最平常的日常询问,最家居的生活碎片。
他用粗暴的正常,瓦解她那些精心设计的撒娇、诱惑、迂回战术。
仿佛他们只是共度一夜后,即将共享早餐的……某种亲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