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裴霄雲回到府上,便有人来报,说林霰发了怪病。
白日已经叫许多大夫去过了都束手无策,若放任不管,怕是凶多吉少。
裴霄雲眉头一皱,只觉得烦躁。
若非林霰还有些用处,死了就死了。
旁的大夫看了都没用,他也只能叫人去唤贺帘青给他看病了。
可贺帘青与明滢的前尘往事他不是不知,他怕明滢通过贺帘青,又跟林霰暗通款曲。
这样的事,他绝不允许发生。
他传了行微进来,嘱咐她:“你去盯着贺帘青,别让他做除了看病之外的事。”
“是”。
行微踩着夜色出去,迎面撞上披着长发,一袭薄衣的明滢。
二人擦肩而过,一道身影阴沉凛冽,一道身影柔弱纤细。
明滢局促地勾着指尖,朝里走去。
自从裴霄雲给了两月之限后,她便停了服那避子丸。
可他不知为何,不及从前那般,总是强迫她行事,反而蓄意冷待她,亦或是夜里都不回府。
掐指一算,都过去半个多月了,两个月又有多长呢?
她心里惴惴不安。
今夜,听闻他回了府,她是主动来找他的。
走到门外,她仿佛听到里面谈论到了林霰的名字,进去后,站在门边,试探道:“他怎么了?”
裴霄雲正蘸墨写着什么,听到她的声音,抬眸望去。
她似是刚沐浴,双颊被热水熏得红润,长发绞得半干,空气中带进一丝清甜的皂角香。
柔和的光影打在她身上,那腰肢不堪一握,曼妙身形玲珑有致。
他黑瞳生光,嘴角一勾,知晓她是来做什么的。
说给她两个月时间,故意冷落了她一段时日,她便急着主动来找了。
以往,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谁又不享受佳人主动投怀送抱呢?
“过来。”他的视线落在案间的纸上,却朝她伸出双臂。
等到她一步步走来,衣襟触到他指尖,他才推了笔墨纸砚,目光在她腹部打量:“他好得很,你倒还有心思操心旁人的事,半个月过去了,怎么还没动静?”
明滢紧咬着唇,面色尴尬,声音极小,满是怨气:“你不回府,叫我如何……”
她一个人能生孩子吗。
对上他张扬又恶劣的目光,她眨着眼匆匆避开,脸像被蒸熟的虾米。
他是故意的,他就是不想放过林霰。
“这么说,你今夜来找我,就是为了同我交。欢?”裴霄雲指尖拂过她的脸蛋,像划在雪白细腻的嫩豆腐上。
明滢细颈骤缩,往后躲了一下。
这样屈辱的话打在她心头,如尖针在狠狠地扎。
她怎么会神使鬼差主动来找他呢?
“躲什么?”裴霄雲面色不霁,将她局促之样尽收眼底,“你的时间不多了,真想看着他死?”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极其危险的魅惑,在逼着她走近。
明滢小口喘着气,又挪动着碎步走过去。
裴霄雲揽过她,埋在她细长的颈间,深深嗅那□□人的甜香,故意道:“我今夜没什么兴致,你若是着急,不如先伺候伺候我?”
他的衣摆垂在地面,荡出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