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想象中的食物,是炙热的、湿润的、柔软的吻。
碗筷被放在一旁的桌上,不轻不重的声响,听上去像是倒了,纪思榆顾不得那么多,被亲得晕头转向。
结束的时候,才闻到了一点点的苦橙叶气味。
他舍不得这个吻,安山蓝似乎也是,抱着他往腿上坐,像从前在家那样。
“小雀。”他喘着气问:“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不知道这个问题是很难回答还是安山蓝不想回答,狭小的宿舍里很长时间都只有沉闷的呼吸声。
“纪思榆。”
“嗯?”
“我吃你剩的就行。”
纪思榆感到一阵闷热,抖着睫毛说:“好。”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亲你?”Alpha突然问。
纪思榆脑子空了一下,没往别的方面想,只说:“你做什么,都可以的。”
“因为你是我哥吗?”
纪思榆抿着唇笑笑:“嗯。”
“哦。”
他很轻地哼了声,抱着纪思榆,闷闷不乐地把碗里的剩饭吃完了。
夜里,安山蓝提着纪思榆宿舍里的水壶打了热水,用毛巾给他擦脸,Omega乖得像只猫,温热的水珠溅在他的头发上,湿哒哒地黏在额头,安山蓝照顾人的经验很少,十分手生地将他额前的碎发捋到后面。
一张漂亮的、带着红晕的脸就露在他眼前,靠的又近,能看见纪思榆根根分明的睫毛。
那么白的皮肤,还没用力就有红印子,明明已经很克制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
“洗干净了吗?”纪思榆问:“还要不要再洗一遍?”
他把毛巾一扔,“不洗了。”
“小雀。”纪思榆有些不安:“你不回去吗?现在很晚了,队伍里有门禁的吧。”
安山蓝没所谓地说:“我偷跑出来的啊。”
纪思榆果然上当,“这不太好,要不你”
安山蓝不理他,帮他把外套脱了,还要去脱他里面的毛衣,甚至是裤子。
“小雀!”
“干嘛?”他蹲在窗前,坏心眼似的,“你不睡觉,我怎么走?”
纪思榆拽着裤子,不可能放手,“我自己来。”
“不行。”
他一拒绝,纪思榆就没辙,怕人生气,就松开手。
这里太冷,就算是睡觉也会穿很多,平时跟任知然两个人睡也是会穿着毛衣,今天都被安山蓝脱干净了。
信息素难以遏制地散出来,纪思榆有种赤身裸体的错觉。
安山蓝用被子将他盖好,他想应该说句晚安,但Alpha却凑到他耳边,燥热的呼吸声喷得他很痒。
“纪思榆,想一起睡。”
其实比起紧张,纪思榆听到这句话时更多的是恍惚,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在一起睡了,当初在家因为这个闹矛盾、冷战,还让安山蓝发烧,但纪思榆永远都会满足安山蓝所有的要求。
“好。”
安山蓝没有立马上床,纪思榆听见了乱七八糟的水声,等Alpha贴上来时,感受到了一阵潮湿。
“怎么是凉的?”
他要起来,安山蓝一把将他摁住没准他动,“用的你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