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温和无害,“一般握有别人把柄的人,结局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所以我早已准备好了,把它当做我的一个秘密,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它就会被我身边的人知道,并且公之于众!”
厢房中,除了心不在焉的沈牧尘和偌然外,其他三人似乎都因她这话而神情各异。
谢慕之嘴角微微一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有些无法理解,她这种毫无掩饰自己在威胁别人的做法。
虞兮则是错愕不已,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一句话来,似乎已经找不到言语可以说了。
瑞王已经不笑了,脸上的神色瞬间沉了下来。
……
用完早膳后,许卿卿被重新塞上回墨王府的马车时,她还在因后面压抑的气氛有些缓不过来。
“这就完了?”
“不完你还想做什么?”谢慕之扫了她一眼。
她瘫软地靠在车壁上,答非所问,“终于安全了。”
“知道危险,为什么还不安分?”他是真的有点好奇。
许卿卿有些颓然,生无可恋地道。
“不然怎么办,和他解释我是因为应付虞兮才那样说的?这样说他不仅不会信,反而会更加起疑。”
“最终的结果就是被他掳去,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只有死的份,问出个所以然来,我也会被灭口,还会因此得罪了虞兮公主!”
“既然结果都是死,不如先放狠话,不仅自己舒服了,也会令他忌惮,不敢轻易要了我的命。”
谢慕之沉默了,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复杂,眸中神色意味不明。
“你这样看我干嘛?”她被他的目光看得汗毛直立。
“你就没想过五弟会当场灭口?”
她斩钉截铁地答:“不会!”
“为什么?”
“因为有你在啊。”她理所当然地答。
“……”谢慕之沉默了。
许卿卿一早的困意,早被吓得没了影,此时就算在马车内,也不感觉到困,沉默一会儿后,她不由得想起了什么。
“王爷今日带我来,还说要给我奖励,就是想让我感受下临近死亡的感觉?”
谢慕之奇怪地看向她,有些想直接敲碎她脑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看了半响,他才深吸了口气,“不是。”
“那是什么?”
他反问,“你不是想让沈牧尘与偌然在一起?”
“今早暗卫来信,沈牧尘为了见偌然,在虞兮住处外等了。”
许卿卿怔住,这才反应过来,“所以沈牧尘会缠着瑞王来,是因为得到了你与虞兮公主在此用早膳的原因?”
谢慕之沉默,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但显然,结果就是她说的这样。
原来,他说要给她奖励不是要整她,虽然这个奖励有些不符常理……
“嗡嗡!”
在她错愕时,手腕上的泪石忽然低鸣了一声,她一愣,立即反应过来,朝外面大喊。
“停车!”
而她也在话音刚落的同时,揭开车帘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