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国公此言没错,然而却不合时宜。”
朱元璋看着他这故作老成的样子,心里不由好笑。
很是好奇准备怎么反驳李文忠的话,当即故意紧皱眉头,问道:
“你这劣子,莫要如此作态,快说,为何说国公的话不合时宜?”
“父皇。”朱梓先是对朱元璋拱手一拜。
而后看向李文忠,轻笑道:
“国公,那本殿下就连同您第一句一同给说道了。
且问国公,您第一句说的是否是‘人不学何以立’?”
“嗯。”李文忠点头,没有问题。
“那么问题来了,本殿下之前所言,可有说不学?”
不等李文忠开口,朱梓又问:
“再说国公谈仲永,言‘人受之于天虽异,但还得受之于人’,所言皆是经典。
但有一点却是没注意,仲永,又是为何泯然众人矣?”
朱梓直视着李文忠,一连两问脱口而出。
其音煌煌,振振有词。
这一下,众人又是把目光看向了李文忠。
而在后方的徐达却是轻轻摇头,等看向朱梓,眼神透漏出赞叹。
因为,早在潭王第一问的时候,他就知道,李文忠已经输了。
这边。
李文忠在思考。
先是点头,回答朱梓的第一问,紧接着才开口。
答:“仲永,自是因为不学,而泯然众人。”
“好!”朱梓一声大喊,引起众人注意。
“那本殿下嘴里又何时说过,不学呢!?”
“曹国公,且再问,何为读书?为何读书?读书,又是为了什么?”
朱梓步步紧逼。
嘴角微微上扬。
这可不是诡辩,谁叫他们不认真审题呢,咱们是说学府里的东西对自己没用,可没有说不学。
当然,这一问本来也不打算让他回答,当即又道:
“读书,且不说那些个圣人大话,其本质、初衷不就是为明理、为开智?
如今,既然其学堂之上的我已经学会了,后面温故知新即可,为何还要继续去学呢?
而那些琐杂、腐朽,且无用的,又何必浪费时间在其上面?
如此大好光阴,何不往高处走?”
静。
大厅里落针可闻。
朱梓这一番话,让所有人直接沉思。
‘这话,总挑不出刺吧?’看着沉默的众人,朱梓暗自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