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钱钱抽到的对手是同她们住在一起的一个女弟子,两人同样实力相当,不过林眠栀推测赢家大概会是储钱钱。
如她所料,储钱钱技高一筹,顺利赢得了这场比试,下台后她激动的扑向林眠栀,一直笑个不停。
轮到林眠栀上场时,台上的人早已在此等候,真是冤家路窄,林眠栀抽到是前几日朝她们撂下狠话的白穗。
“比试开始!”裁判一声令下,笛音立刻席卷全场。
这几日林眠栀虽然一直勤加练习,但乐器这种东西需要日积月累的练习,所以自认是天赋异禀的林眠栀吹的还是不太好听。
每次她一在台上吹笛子,台下就一片叫苦声,连高台上的几位也不例外。
“你说这小丫头既不擅吹笛子,干嘛要那笛子当武器?”
一位面容黢黑的老者歪头和旁边一个八字眉的老者开起了小差。
两人分别是大护法温里和三护法老胡柴,这两人平时就喜欢相互串门聊天,今日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又聊了起来。
“笛子是用来当武器的,又不是用来给吹给对手听的,能用就行呗,况且我看这小丫头的笛子也并非凡品。”
温长老眯了眯眼,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转过身认真观看比试,不在理会身旁胡柴的追问。
擂台之上,形势瞬息万变。
林眠栀身形急退,衣袂翻飞,像一只受惊的蝴蝶,竭力的避开迎面飞来的箭矢。
她今天算是遇到克星了,白穗的魂器是一把鎏金长弓。
以往能让林眠栀从容吹笛的空隙,此刻却被一道道撕裂长空的箭矢填满。
同为箭矢,白穗的箭又疾又刁,逼得林眠栀左支右绌。
而林眠栀的箭矢却因为主人的分心而变得绵软无力,如同迷途的飞蛾般,轨迹歪斜飘忽。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林眠栀身上素色的门服便被鲜血染红。
“怎么,那日给你那个朋友作证时不是眼疾手快,怎到了台上就躲不过我的箭呢?”
白穗眼里闪过唏嘘的笑意,说罢又汇聚灵力拉弓射箭。
她金丹后期的修为比林眠栀高了整整两个小境界,释放出来的威压让林眠栀的反应变慢了许多。
可恶!白穗是在故意戏弄她,明明可以直接将她击下擂台,却总将箭矢在最后一刻微妙地偏转,精准地擦过她的身体。
要想获胜,就得困住白穗。
就在林眠栀思索对策间,她的膝盖传来一阵钻心疼痛,随即整个人失去了平衡,重重地跪倒在地。
手肘与冰冷的地面狠狠相撞,发出一声沉闷的钝响,林眠栀的右腿膝盖被白穗的箭矢射中。
“看来你功夫还不到家啊,那就滚回去再练几年吧!”
白穗目光恶毒,再次汇聚灵力,这次不在偏移方向,直接将箭矢对准林眠栀的丹田。
擂台比试,受伤在所难免,可如果丹田被毁,那就严重了,修为尽毁不说,从此以后废人一个,再也无法修行。
大家毕竟是同门,若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着实犯不着下这种狠手。
坐在高台上的顾和年见状皱了皱眉,其余三个护法眼里也闪过不赞同,不过坐在中间的宗主到是神色正常。
他不发话,其余人也不好说什么。
意识白穗是想向她下狠手后,林眠栀不再藏拙,不蒸馒头争口气,她现在就算落魄了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欺负的。
林眠栀的右手缓慢摸向腰间系着的小珍珠,身形微微晃动间用力一挥,灵力微弱的珍珠便被抛向了白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