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感觉自打这小姑娘见到储钱钱后就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因为那个白衣哥哥和陈道长腰间都挂着一样的牌子嘛,我看白衣哥哥要比陈道长厉害,姐姐和他是朋友,你偷偷告诉他,他肯定有办法辨别出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小姑娘拽着林眠栀的衣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林眠栀半信半疑的照做了,但顾和年斩钉截铁的告诉她储钱钱不是妖怪变的。
从账房的房间里出来后,林眠栀再一次把所有人都叫到了大堂。
“大概子时三刻左右,账房也死了!”林眠栀说完后便仔细观察起众人的反应。
孙账房死时发出了惨叫,整个客栈的人其实都听到了,但是碍于陈慕池的妖邪之论,大家都不敢贸然出来。
听到孙账房也死了,文书生有些坐不住。
“连陈道长的符纸不管用吗?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连夜赶路的,都怪你这个臭婆娘,非要来这客栈留宿见你那个老情人!”
文书生眼下也顾不上读书人的体面,眼里满是血丝,指着苏婉儿骂道。
苏婉儿见文书生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自己,便也不顾颜面和文书生吵了起来。
“哼,我来这里见老情人也好过你和自己堂妹大厅广众拉拉扯扯,伯母若是知道你将堂妹照顾到自己的床上非要从棺材板里跳出来不可!”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的龌龊事,你把人家捧在手里,人家还不是嫌你穷酸转头就进了贾仁的屋里!”
文书生似是被苏婉儿戳到了痛处,立刻跳起来喝斥苏婉儿:“你胡说,素素才不你这种爱慕虚荣的女人!”
苏婉儿长久以来的隐忍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我爱慕虚荣,当初你一穷二百,连稀粥都喝不起,要不是靠我的嫁妆接济,你早就饿死在大街上了!”
“也就是我家落魄了,要不然我死也不会嫁给你这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窝囊到让自己的妻子去一个老色鬼房里陪酒道歉!”
文书生一听苏婉儿竟敢这样说他,当时又来了脾气。
“你也知道你家落魄了,当初如果不是我把你娶回家,你早就被那群野男人抓去买到青楼里了。”
“怎么?到现在还念着你那涛哥哥呢!可惜,人家也顾不上管你,自己一个人躲到这荒郊野岭的鬼地方躲清闲。”
文书生和苏婉儿成亲已经有五年,两人都见过对方最落魄的模样,所以句句都往对方心窝上戳。
眼看两人越吵越凶,林眠栀想要出言劝阻,但却被顾和年给拉住。
少年抱胸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示意林眠栀接着往下听。
只见文书生说完似乎是不解气,又接着说道。
“我和素素在一起怎么了,你敢说你今天晚上没去找张文涛?”
“亏我还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去,偷偷跟在你身后,想着到时候便在门外守着,没想到你出了门就直接去找张文涛,还和他搂搂抱抱。”
“我都在后面看见了,你们两个是商量着要往贾老爷酒里下药,然后私奔是吧!你干的事也没比我好哪里去!”
“你说的是真的!”陈慕池闻言冷声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亲眼看见他们两个把一包粉末倒进了那壶酒里,还有那个小二也再帮你们打掩护,你们几个都是一丘之貉!还好意思说我是伪君子,我呸!”
文书生越说越起劲,将藏在自己心里的秘密一股脑儿倒了个干净。
他对苏婉儿其实是有感情的,否则也不会在第一次聚集在这里时帮苏婉儿隐瞒。
可刚才苏婉儿的那番指控彻底的激起了文书生的怒火,这才让他不管不顾的全说出来。
“这究竟时怎么一回事?”林眠栀看向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张大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