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肯定在寒颤他。
沈老大如是想
等散会,沈言手里多了四百块钱加一个镯子和一张手表票。
晚上沈母又给了他二百块钱:“你明天带满满去城里,给人多买点好的,衣服啊,被子啊,最后都买一份,鞋子也是要买一双的。”
“你们的结婚证没那么快打下来,也不知道她家能不能搞得肉票。”
不然结婚也是可以领取一份定量的,以她儿子工作还能多领取两斤糖票和两斤肉票。
说完,把自己攒下来的肉票全部给小儿子:“这个是咱家这个月的份额,可别再去那个地方买了,不安全。就拿这个去给满满,让她别分太清。”
沈言垂手而立,静静听着,一一点头。
“好,都听您的。”
沈母听到这话,惊讶抬头,看着看着眼前的儿子,眼角缓缓滑落一滴泪:“真的长大了。”
想当初,小小的一团,现在都要去给人家当儿子了。
不过为什么她没有一种嫁儿子的感觉呢?
真是奇了怪了。
沈言只当他妈这是嫁女儿心理。
想当初他大姐嫁人,他不也哭成狗吗?
虽然是偷偷的。
转眼到了第二天。
沈言早早起床,穿上了叠放整齐的军绿色军装。
然后骑上了他爸的自行车来到了国营饭店。
抢在最前面买了八个肉包子,还有三碗河粉。
留了两个大肉包子,其余全部用饭盒打包带走。
苏满满还在梦乡里吃大鸡腿呢,就被砰砰砰的敲门声吵醒了。
眼看都快吃完的大鸡腿,瞬间不见,只觉得肚子一阵空虚。
睁开眼睛,带着起床气:“谁啊,还不让人睡觉了。”
“那个。是我。”男人低沉的嗓音在门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