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意睡眼惺忪地起床,看到应昀正黑着脸准备把床单往洗衣机里塞。
这么一大早洗床单?
而且应昀床单不是昨天才刚洗过吗?
这就是医生的洁癖?
杨雪意揉揉眼睛:“你不是要去查病房吗?快点吃完早饭去吧,床单我帮你扔洗衣机洗。”
只是对杨雪意的好意,应昀不仅没领情,甚至死死抱着他的床单,应激戒备地退后了一步。
他表情晦暗地看了眼杨雪意:“我自己洗。”
然后像是急于销毁犯罪证据的犯罪分子一样,应昀亲手把床单塞进洗衣机,研究了半天洗衣机按钮,好不容易按好,看着洗衣机运作,表情才略微舒展开些。
只是看了眼杨雪意,他的眉又拧了起来,生硬地移开了视线,飞快转身走了。
?
杨雪意没太在意,失眠导致的后遗症太大了,她头昏脑涨靠咖啡续命坚持工作了一天,然后在晚上又再次和应昀见面——
不是在家里。
是在翻译培训课上。
今天来讲课的老师是应昀。
上课的阶梯教室满满当当坐着人,杨雪意来得晚,才发现原本总是空着的前排,意外地早就坐满了人,反倒是原本大受欢迎和抢夺的后排还剩寥寥几个空位。
她刚落座其中一个,仅剩的几个空位便也火速被清空了。
很快,她就知道了今晚座位火爆的原因——
“今天来上课的老师超帅的!我刚在外面碰到,真人比照片还帅!”
“听说是三甲的骨科医生,来帮忙代课的。”
“应昀啊,他一直是他们院里的高岭之花呀,我表姐是他们科护士长,说每年都各种患者和患者家属倒追他,不过他好像还是单身。”
……
杨雪意看着台上的应昀,他对台下的讨论一无所知,正低头调试着PPT和投影仪,电脑屏幕幽蓝色的光打在他的脸上,英俊得毫不费力毫无死角。
杨雪意心里有点酸溜溜的。
有些人就是中了基因彩票,光是脸就是通行证,应昀拿到的还是快通。
虽然穷了,但不可否认,应昀是个走到哪里都自带光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