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怅然，江柔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当然她自己也有天分。
人之初，性本善这句话，不一定对。
有些人，生来邪恶，江柔就是，而他也是。
所以，他们才能如此合拍，不像其他人，都是蠢货。
如果不是那个梁擎的出现，他们还能做的更多。
江柔继承莫家的全部财产，而他代替殷华成为人人敬重的心理专家，多么完美的组合，或许以后他们还能一起做更多的事情。
“你这么欣赏江柔，那林怀玉呢？她也帮你做了那么多，她接近我其实是你的授意，就是为了通过我把殷教授的是嫌疑人的信息传递出去。
她这次到江市来，你为了让我们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竟然对她下手，这样就不怕伤了她的心？”
“林怀玉，一枚棋子罢了，不能跟江柔比，说起来很好笑，到现在她都以为骗她的人是殷教授，对殷教授恨之入骨。
她跟我合作，就是为了报复殷教授，你说蠢不蠢，我就没见过比她更恋爱脑的女人了。
不是我要对她下手，其实没太大必要，因为本来她传给你们的消息就是真的，但是，她觉得那样更能取信于你们，那我就成全她了。
我这个人，就是喜欢成人之美。”
周六的眼神里露出一丝轻蔑，他遇到的这些女人里，林怀玉并不算是最蠢的一个，这世界上愚蠢的人太多了，他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
不过，也幸好愚蠢的人这么多，才能为他所用。
“其实我一直都没明白，你对殷教授哪来那么大的恨意，为什么非要杀他不可，就算养父母对你不好，那也是你自己抢来的，要怪也怪不到他头上？”
既然都落到周六手里了，话当然是能多套一点是一点了。
“你怎么一点也不害怕？”周六没回答，反而对她很好奇，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苏小小这样的人，明知道落到他手里，只有死路一条，尤其是在知道这么多秘密之后，他不可能让她活着，居然还有闲心关心别人的死活。
“我怕你就不杀我了嘛？”
“那不可能。”
“你有没有想过，我也可以跟你联手，各取所需。”
“怎么个联手法？”周六来了兴致。
“比如，你不杀我，我帮你杀了殷教授，对外就说，我们俩被周六抓了，他要杀我们，结果被我们反杀。
这样可信度也比较高，毕竟我的武力值摆在那，别人不会不信，有我作证，你就是真正的殷教授。
而且，我杀了殷教授，有这么大个把柄在你手里，我也不可能反水出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