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正撞入他的怀中。
凌红看着他眼底自己惊慌失措的表情,当即就要退后一步,却被顾然一把抓住手。
“抓到你了!可以说出答案了吗?”
凌红一听顾然这话,瞬间就明白了他早就来了,只是自己和桔绿根本毫无察觉。
顾然从未见过刚刚和丫头一起嬉闹的凌红,她脸上的轻松和笑容都没有给过自己。
顾然印象中的她,平日里总是安安静静的发着呆,或是眼神冷漠的看着自己。
刚刚立在这月洞门下,顾然也听到了她给丫头讲的笑话。
只是顾然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凌红见顾然执拗得抓着自己的手不放,当即没了好脸色。
“侯爷说什么呢?奴婢听不懂!”
凌红屈膝福了福身,又直直道:“奴婢刚刚不小心冲撞了侯爷,还请侯爷恕罪!”
顾然握着凌红热的微微有些汗意的柔荑,听得凌红拒人千里之外的话,顿时五内俱焚。正要发作时,却听身后的沈固静笑着道:“这位姑娘,你家侯爷问得问题在下也想知道,姑娘既然不肯告诉他,不如在在下耳边低语告诉在下?如何?”
沈固静说完,自认潇洒得一展手中的折扇,朝着自己摇了摇。
凌红这时才注意到顾然的身后还有两个华衣贵氅的世家公子。
凌红看着沈固静手握的折扇,只觉得这人脑子病得不轻。
现在已经入了冬,这人却站在寒风中摇晃着扇子。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而另一个身着黑羽斗篷的男子,正一脸温和朝自己笑。
“在下符江南,见过姑娘。”
符江南看着眼前怒目而视的凌红,毫不在意道。
凌红闻言,只低下了头。
顾然凝神注视着低头不语的凌红,好像刚刚院子里的笑声从未出现过。
“下去吧,去准备些茶水点心,送到正房来。”
说罢,顾然缓缓松开了凌红的手,朝着芜青院的正房大步离开。
身后的沈固静和符江南,二人无声对视一眼后,也紧随其后。
凌红揉了揉刚刚被顾然抓住的手,低头细看,已经浮现出了淡淡的指痕。
芜青院正房内,上好的银霜碳烧的正旺。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碳块裂开的声音。
沈固静和符江南来过这芜青院正房不知多少次了。
只是这次却和往常不一样,两个人没有好好坐在椅子,而是在屋子里不停地转悠着,像是细细打量起来什么。
顾然坐在主位上,脑子还回想着自己在月洞门下看到的场景。对于两人的打量,根本无动于衷。
终于看完正房的两人,也一屁股坐在顾然身边。
沈固静道,“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我刚刚还以为自己走错了院子呢!”
“是不是啊,符世子?”
符江南点点头,“难怪我娘亲说,成了婚的男人和没有成婚的男人不一样。这不——”说着便抬手指向垂地的纱幔道,“明明之前是石青色的缦帐,如今已经变成月白色了。”
“还有这屏风——明明之前是大漠落日的画,如今却换成了碎玉琼华的梨花图。啧啧,真可怕啊!”
符江南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
这边凌红已经泡好了大红袍,用托盘盛着,走向正房。
行至门口,却听到顾然淬满寒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