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腕间那条通体金色的蛇随着她的动作贴在自己脖颈,微凉,蛇身表盘上是单桠如今能够以分来卖出的时间。
有多疼?
柏赫不知道。
为别的男人留下的印记……也不该他知道。
视线只落在那熟悉的地方一刻,没碰,也没再停留便离开。
……
雨后总寒凉,狂欢之后总狼藉。
透明的旋转大门划开夜色与金碧辉煌的内厅,冷风裹挟寒意沁入皮骨。
库里南bb改装版全a市仅一辆,这辆车就是个移动的诺克斯堡,连真皮内饰都是防弹级别,更别提后排的独立密闭氧循环系统。
奢靡程度用不说,最重要的是这车符合全球民用vr10级最高防弹标准,轮胎被击穿后仍能以八十千米每小时的速度行驶五十千米。
据说这辆车光审批的流程就走了两年,最终几乎不可能的以个人用户拿下,只是禁用了原厂emp防护与加密通信功能。
单桠比谁都清楚,柏赫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功夫将车弄进来。
换而言之,她清楚柏赫的一切。
夜色里单桠站在原地,背后是彻夜亮着的奢牌酒店,灯光裹挟钢筋水泥塑造起无数个豪华牢笼,裹挟着不知道多少赃污。
裙子被换下。
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恰好贴身的裙摆拥有挺括的筋骨,在风里岿然不动。
只余长发在飘,扫过冰冷时更为细腻的那块羊脂玉,唇部妆容微花,女人脸上没了刻意装出来的柔软,淡然的表情让人找不到下手点,仍看起来强得无懈可击。
刀片随着冷风在刮,刺在耳后。
纹身开始发烫了,单桠的头也开始痛,视线甚至出现了那么一瞬的模糊。
她眨了眨眼重新恢复清晰,目光平视着一条街,不,半条马路对面的那辆黑车。
不是酒店门前的车行道,栏杆外是为特权阶级准备的地上快速通道。
轮椅在旁边大屏led如日如星的照应下显现无踪,一条栏杆分开的天堑是她至今无法过去的地方。
落下一句“收好尾”,柏赫就那样在她的注视下,一次也没有回头地上了车。
单桠在原地看着他毫无牵挂地离开,神情冷漠。
如六年前的那个雨夜,一头拦阻在他车前时毫无分别。
而后车子平稳行驶离去,她仍站在原地。
所有人走后,柏赫一句话也没和她说。
现在无论柏赫问什么,她都能有条不紊地回答出来。
她再也不是从前在他面前会紧张到哑口无言的女孩,所以,同样的。
她也失去了他的所有关注。
空打一腔腹稿。
忘记已经开刃的匕首,主人是不会再亲手抛光的。
今天是她过了界,柏赫做的没有错。
对于一把好用的刀,是不该给予多余情感。
夜晚还没结束,对于某些人来讲真正的乐子此时才刚刚开始。
无论她现在转身上楼重新回到斗兽场,还是转投工作,立刻就着手进行反击,熟悉的,能够游刃有余做到的事情能让她立马脱离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