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不怎么样,我只是说不建议您这么想。”
“我要是这么想你能怎么样。”林长东复读一样又问了一遍,但语气还要更加咄咄逼人。
“我没意见啊少爷,我只是表达了不建议您这么想而已,您当然就可以自由畅想,我的建议是不太希望您真上门拜访人家。”
“那我偏这么想呢。”
“……”
林长东不耐烦的哎呀了一声,“我本来就没想过去看他,你一直这样逼我,我真烦了,你去告诉我爸吧,我反正去定了。”
“我没逼您啊,我那是建议别去。”管家心口一沉,感觉和小孩子交流还真是累。
“你瞎建议什么,我本来就没想去,你一直造谣我想去,行呗,那去就去,出事你担着,你满意了没有!”
管家额角起汗,“我有这个意思吗?”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
说完,林长东从沙发上跃下来就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那您这是上哪?”
“你看,你又逼我,我去还不行吗!”林长东吼道,“我去换个衣服也不行吗我!”
洪管家感觉自己已经没办法继续为林家效力了。
毕竟他这个年纪,已经背不动那么重的黑锅了。
又是两个小时艰难崎岖的山间公路后,他们第二次来到白螺镇,并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张流玉家。
这次他们来得不太巧,到时正是中午的饭点,出来接客的还是上次那个叫何权青的小兄弟,他端着一碗饭就问:“你们是来找三……流玉哥的吗?”
“是是,听说他病了,我们特意过来探望探望。”洪管家这次依旧很懂人情世故的带了不少礼品,他将东西递过去后又问:“不知道我们能和贵兄见一面吗。”
何权青秉持着来者是客的态度先让他们进了屋,他又跑走说去告诉一下师父。
林长东一想起张流玉那个师父就有点想打退堂鼓,他一开始也想不通自己怎么这么怕一个威胁不到自己的人,后来才发现是对方身上的正气太硬了,邪门歪道碰着就都得绕道的那种。
两分钟后何权青跑回来说师父没意见,但他得上去问问自己师兄。
林长东一听,那肯定不行啊,去问张流玉不就等于去拿逐客令吗。
“是他叫我来的,不用问了,他叫我来我才来的。”林长东脸不红心不跳的胡扯说。
“哦。”何权青一说就信了,“那你们跟我来吧。”
洪管家没有跟上去,只是在一楼的堂屋里候着。
陈旧的木梯因为踩踏发出酸爽的吱呀声,听得林长东走到担心脚下安危。
他还没进过这样的屋子,二楼的结构有点像集体宿舍,他走过一扇又一扇的木门,看到门上分别写着“乾、坤、震、巽……”等字样,这似乎是八卦图上三爻叠加而成的八大基本卦象。
何权青最终在“坎”字门停了下来,“师哥他在里面休息,你自己进去吗。”
“我没问题。”
何权青替他拧开了门,然后又轻脚轻手的离开了。
林长东手掌贴在门板上停留数刻后,他又抓了抓头发才推门而入。
轻微的开门声很轻易的就惊醒了床上的人,张流玉隔着蚊帐往外瞟了一眼,看到逐渐走近的人影,在怀疑自己有幻觉之际,他又听到那久违的找事声在叫自己名字。
他罪不至此吧,张流玉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