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屿点头,老实播报,“非常健康,有起有落。”
一一容屿是在倪歌离开半年之后,被批准复飞的。
她知道那是他的梦想,所以尽管她很不放心,但同时也为他高兴。
他们都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因而这两年来,尽管聚少离多,他们也不约而同地,从来不提异地恋的困扰。
反正
容屿想。
她很快就要回来了。
脑海中一浮现这种念头,他就觉得屋子里很空。
舔舔唇,他的目光不自觉落在她身后的宿舍里:“我给你那个罐子,你放哪儿了?”“放在书架上。”倪歌将镜头转过去,给他看,“我没有扔。”
“嗯,我看见了,把镜头转回去。”容屿潦草地看一眼,发现还有接近五分之一瓶,眉头立刻皱起来,“我不是让你一天拆一个?怎么还剩这么多。
“我就是每天都拆啊。”倪歌不知道他写了多少张,但她偶尔会拆到“如果今天天气好,我就允许你多拆一张如果不好,那你再多拆两张”“今天吃花椰菜了吗?没吃的话,多拆两张”一一这种内容。
所以
“有时候还不止拆一张。”
“是啊。”容屿突然觉得烦透了,“你怎么不再多拆点。”拆完那一罐,就能回来了。
“”
倪歌有些无措:“我挺听话的”
容屿微怔,狼狈地道:“我没有怪你。”
一心里的小玻璃人正跪在地上,懊恼地捶着地,恶狠狠地爆哭。说这种话有屁用。
如果在身边就好了。
好想放到怀里亲一亲。
倪歌见他不太开心,想了想,开心地道:“容容。”“嗯?”
“我”我马上就能回去啦!
一一话到嘴边,倪歌突然想起。她出国那天,他是不是说过。回去的时候
他要向她求婚来着?
倪歌的心跳突然变得很快。
“我,我今晚不能跟你聊太久,我要去收拾东西了。”“怎么?”
她故作平静:“我要出去郊游。”
容屿眉梢一挑:“哦,跟谁?”
“跟公司的朋友。”
“你还在实习吗?这次的实习期好长。”容屿没有多想,“工作会不会很累?要等回来的时候,才能完全结束吗?’
“嗯,其实还好,工作很轻松,同事们人也都很好。”倪歌很少撒谎,有些紧张,“我的导师特别欣赏我,公司高层也对我很满意,如果最终考核能通过,我就不回去了。”
“
容屿脸上的笑明显凝固住。
然后她清晰地看到,那个笑脸上出现裂纹,接着一寸寸剥落,掉下来。
倪歌:“”
她几乎一瞬间就后悔了。
尤其是一抬眼,又看到那个玻璃罐子。
那里面还有很多她没有拆的胶囊,安静地躺在里面,像少年尘封的心意。她赶紧:“不是,我刚刚是想说”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