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求欢?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你不过是个纵欲的玩物而已。”
“那你岂非更可悲?”萧珺嘲弄望着他,“怎么,世上无人爱你,无人愿同你共赴巫山,这等事,竟只能忍着斥骂与憎恶,与玩物做?”
萧凌晏登时火冒三丈,无人爱我?这话像戳中他肺管子,他脑中不断闪过昔日那天子骄子现身刑台之下时冷漠看着他受族刑时面无表情的脸,无人在意他被冤枉时有多委屈,无人关心刑罚加身有多痛,甚至无人在看他,他们齐齐笑盈盈望向那人,恭敬而亲热道:“大殿下怎么纡尊来这腌臜地?刑罚要见血的,您还是请回吧,莫脏了您的眼。”
那人却自始至终都未开口,只静静望着刑台上的他,袖手旁观,高高在上。这么个被众星拱月的人,如何能理解同处一片夜幕却只是一朵乌云的痛楚?
即便转世投胎,今生地位逆转,即便这人已忘却前尘,不复昔日强大,竟还是能如此轻而易举而又傲慢冷酷地在他心窝狠狠戳一刀子。
“你这个贱人。”他发狠地泄怒于这副身躯之上,几乎将人折腾散架,链条上叮铃哐啷的声响刺得人耳阵阵刺痛,沉重的镣铐已将身下人双腕磨得青紫交加,血迹斑斑,“该死的妖物。”
他仍觉不够,如何都不够,凭什么这人轻描淡写的便能叫他失控,明明受辱的是对方,为何他能洋洋得意地讥讽?
萧珺笑得更开怀,甚至于抬臂捂住笑出泪液的眼睛,讥讽被颠得断断续续:“妖物?你不也是?狰狞可怖……丑陋不堪,占了别人的身……躯,能让你……寻回点……自信是不是……唔……”
他忽痛苦地蜷起腰身,瑟缩着想要爬走,却被扣着腰动弹不得,被迫接受萧凌晏带着恶意的惩戒。他用力摁在红线勒紧的腰腹,隔着薄薄皮肉挤压着被不断侵蚀的脆弱内里,肌理不堪重负,被内外夹击弄得变形。
萧凌晏阴沉着脸:“给你弄爽了就得意忘形了是吧?”
“你哪来……的本事……还不如……”突如其来的一记深撞叫他猛地摔回枕上,哆嗦着揪紧被褥无声低喘。
萧凌晏一把掐起他的颈,面色愈发难看:“不如谁?你还同谁睡过?”
“……”萧珺缓了半晌才慢吞吞撩起眼皮,“干你屁事。你以为……谁都似你这般可悲,连个情人都找不出?”
萧凌晏愈发气急败坏,动作彻底变形,纠缠着夹杂着失控的撕咬,“你好大的胆子。”
他再忍不了了,早知这人有劲了便如此嚣张,他说什么都不会管他胸膛里那柄碎成木渣子的破剑的。
前些时日母后总问他萧珺去了何处,他一开始还能敷衍,几日后母后便开始怀疑,不安焦虑地日日盘问他。
他也觉奇,通常这人魂魄离体不会超过五日,怎的这回走了这么久,稍作检查才发现是本体受创太重,他今生投胎而成的木剑,着实不堪,还比不上寻常人家烧火的柴。他对此幸灾乐祸,冷嘲热讽,若上一世的他知道自己会有此等下场,不知还敢不敢给他甩脸色。
话说如此,为了尽早捉这人回来,还是得忍着不爽给他疗伤。这一世的他同样没了术法,区区凡躯,本无法做到,但他灵机一动,想到了双修之法,毕竟他身上还携带着龙气,虽是伤妖利器,稍加利用,却也能成为滋养之源。
同毫无反应,全靠本能驱动的躯壳雨云实在无趣,虽乖顺迎合,却无法给他半点征服的快意。本以为人回魂了之后便能极尽羞辱,满足他扭曲的施虐欲,却不想这人竟突然变得这么牙尖嘴利,同他回京那夜伏在他身下沉默萧瑟的模样大相径庭,看来他真是给他养得太好,叫他得意忘形了。
他狂暴无章地报复,似要将这人生生弄死在榻上,可这副放浪的躯壳却愈发食髓知味,颤抖瑟缩地缠得更紧,其主人更是变本加厉,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也要哆嗦着嘲讽:“这么……大火气,被……我说中,恼羞……成怒?”
萧凌晏阴着脸咬牙切齿弄了一阵,忽扭曲一笑:“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