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沈墨言就推开办公室的门进来了。
看见这个男人的一刹那，她眼睛里透了些恍然大悟，但表情还是冷冷的，径直走到那男人斜侧面的沙发上坐下。
而那人，在看见沈墨言的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换上了一副假笑，捏着嗓子道：“居然是沈总，真是好久不见了。”
“嗯，确实，我以为你转行了呢，没想到给别人当副手去了。”
“这不是最近不景气嘛……我也没什么大本事，思来想去果然还是搞这行比较合适，又遇上贵人，这才……”
沈墨言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都这么喜欢通过寒暄来拉近关系，平时就罢了，现在这个场景，合适吗？她干脆直接问道：
“所以最近是在哪位手底下高就啊？”
“没有没有……高就什么的，哪有您的事业做的大。”
沈墨言被他的车轱辘话腻到皱起眉头，还没说什么，陆承烨先看不下去了：“说重点。”
那男人瞧了瞧陆承烨，又看向沈墨言，讪讪笑了两声：“好，好，说重点。”
“是余总让我干这些的。”
“余文章？”沈墨言印证了心中的猜想，略微思索了一会，轻笑了一声，抬头看那男人，“你倒是招得快。”
“毕竟这本来就不是个好差事，实不相瞒啊沈总，我早就想撂挑子不干了……”
沈墨言没听后面的话，对陆承烨说道：“麻烦你帮我再问问他，之后最好能整理出一些资料，直接发我手机里就好，谢谢陆总了。”
陆承烨诧异：“你要去哪？”
沈墨言头也不回：“余文章的公司。”
……
余文章公司比她的公司规模要小一些，但也是业内翘楚，规划的井井有条。她跟前台打过招呼之后，就坐在等候室等他。
没几分钟，沈墨言正看着陆承烨发过来的资料，余文章就推门进来了。
沈墨言单刀直入：“余总，搞事手段也要高明些吧。”
余文章坐在她对面，挑着眉毛，嘴里嚼着口香糖，沉默了大概有十几秒，才说道：“你这是来意不善啊。你倒是说说我搞什么事了。”
“我说了你未必会认，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给你下个通知，下周三，请等候法院的传票吧。”
余文章嚼东西的嘴巴一下子停了下来，他知道对面这个人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沈总，我们并没有利益冲突，如果您愿意忽略这件事，也有利于之后的合作啊。”
“您真是糊涂了，怎么没有利益冲突呢，”沈墨言阴恻恻地笑着，“您干了些什么都忘了吗？”
余文章的脸上开始冒汗了，他抽了张纸把嘴里的东西吐掉，声音颤抖：“沈墨言，真要这么狠心吗，我好歹还是你们沈家的前女婿呢，这传出去名声多不好……”
“那不是一箭双雕了吗？”
余文章反应过来了，她和沈家表面和谐，实际上关系还不如陌生人。
他没话说了。看着沈墨言走出等候室扬长而去，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怎么就这么蠢！
沈墨言一出门，陆承烨的消息就发了过来：“沈总这么喜欢亲自给人下判决书？”
沈墨言回答：“人还是要有点小癖好的嘛。”
但实际上，还没等传票到，陆承烨就狠狠整了他一笔，先是用别人名义骗他愿意入资，让他以为公司还有的救，后在签署文件前又临时反悔，彻底把他给踹了下去。
当然，是在沈墨言默许下进行的。
一段时间后，余文章的名字就会成为一个典型的反面案例了，法律上和公司运营上的双重案例。
事情圆满解决，沈墨言难得给自己放了个两天的假期，闷在家里睡了个一天，又出去瞎溜达了一天。
陆承烨也心情大好，正好赶上万圣夜，就随便找了个由头给员工发了些福利奖。之后也就回归了真正的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