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爭不相信眼泪,只相信铁与血】
硝烟的幕布散去,硫磺之王傲然现身,俯视著惨然呆立在原地的黎夜。
它只有头和双臂,没有躯干和双脚,或者说硝烟和硫磺组成的黑云就是它的躯干和双腿。它背后的空间打开了一条巨大的裂口,里面是许多肥皂泡般的物体,每个肥皂泡里都有杀戮不止的士兵和焦灼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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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爭之胚硫磺之王从群体性记忆中提取出的战爭场景,取它最喜爱的那一波封存並长期收藏,可以直接砸向敌人將其拉入战场,也可以在需要之时製成战爭武装。
【没关係,黎夜,没关係】
【我依然很赏识你,你是我最优秀的徵兵官,怎捨得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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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愚蠢的贱人的死改变不了什么,只要再一次碾碎你,然后重新教育就好】
它的双手如指挥家般起舞,战火烧过整个异空间,行程一个望不到尽头的巨型火圈,把黎夜围在正中间。
它轻轻一勾食指,所有还未离开异空间的兵力全站了出来,把黎夜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怪物大军,战爭机器,墮落者们,足以让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他现在又能掀起什么浪呢?
就算彻底摆脱军灾意志了,他现在也就是恢復到刚被抓来时的水准罢了,被硫磺之王亲自出手三招解决的货色,还能做什么?还想做什么?
硫磺之王轻声说道:
【拿下他】
隨著它一声令下,军队蜂拥而至,所有包围住他的墮落者一拥而上!用魔法的,用科技的,用异能的,用圣术的,用肉体力量的一在各自的故乡都是一方豪强的怪物们碾压而来,只为拿下他一人!
但他只是稍稍抬了下头。
军帽阴影下的双目闪过寒光。
乾裂的嘴唇微弱而清晰地吐出一句话:“不想死的,都老实退下。”
攻击顿时停止了。
尖牙,利爪,重拳,锋刃,在离他不到一米处停住。
批著冷静外皮的愤怒,披著理智外皮的疯狂,其放出的滔天威慑甚至让墮落者们忘掉了硫磺之王的命令,出於趋利避害的本能停在原地。
【你们在干什么?】
硫磺之王头一次发出如此不悦的声音。
【军令如山,抗命者死,还磨蹭什么?】
此言一出,怪物们出现骚动,终於——先前被抓来这里的机簧贤者狂吼一声,手中的齿轮线圈法杖发出击穿空气的超高压电,引动天雷刺向黎夜!
黎夜霎时间出手,速度之快不给半点周旋空间!右手徒手抓住法杖,锈火熄灭了雷电,左手展开扭曲的锈骑枪贯穿它的腹腔。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齿轮和弹簧撕裂粉碎,骑士枪延展將它彻底穿透,把它变成了枪尖上的掛饰。
这本算不得致命伤,替换件受损罢了,它有一万种方法反击,但从体內绽放的锈直接夺去了它的体力。锈在它身上肆意绽放,腐蚀它的灵魂,摧毁它的肉体,短短几秒钟后,它就变成了枪尖上的锈红色束。
侵域延展·锈王大赦开启业力侵域时不完全展开,而是將其以手中的武器为中心部分启动,並把覆盖半径压缩至最小,如薄膜般附加於武器上。
黎夜把骑枪从手上分离出来,插在地上立起,让所有怪物都清清楚楚地看到它的惨状,宛如古代的军队把尸体掛在城墙上示威。
“再重复一遍,不想死就老实退下,这是我和它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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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夜说这话的时候,压根没看它们一眼,他那到令人恐惧的双眼锁定的只有一个存在—高悬天空的硫磺之王。
它用右手捏著眼球,宛若神明般瞪视,而黎夜完全没有被这股威压压倒,冷冷地宣告:“硫磺之王,如你所见,你的兵比起你更害怕我啊?为了维护你那不容侵犯的权威,你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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