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坊內,传来嗤笑之声:“任晨之,你看错了吧,新镇令怎么可能会是常先生?”
又有帮工道:“镇令乃五品大员,司卫为六品,我听说,常先生拜入镇妖司,也就一个多月吧?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升官了?即便是升官了,也应该在镇妖司才对!”
“没错!”
“千真万確!我当真看到了!”
任晨之急了:“就在镇府门口,好多人都在围观,他穿著青色官袍,被一群官老爷簇拥著,那张脸我绝对不会认错。”
此言一出,工坊里顿时面面相覷起来。
不少人下意识看向尹彦。
大家虽然都见过常清,但最了解常清的,也只有他们的东家尹彦了。
尹彦微微皱眉,脸上浮现出荒诞的神情。
常清哥成了新镇令?
这怎么看怎么荒谬!
难不成常清哥立了大功,升职了?
可这也太快了吧?
別看司卫和镇令只有一品之差,但在尹彦、乃至工坊帮工眼中,这两者之间,却有著天然之別。
司卫,那是活跃於云龕城的武將,虽然敬畏,但更多的是一种不可触摸的存在。
而镇令,却是他们从小耳濡目染,唯一可能仰望的最厉害的大人物。
他们不知道司卫的权柄,却很清楚镇令的地位。
“估摸著是看错了吧?我回头去打听打听,各位別胡思乱想了,好好工作吧!”
尹彦到底不敢將任晨之的话当真!
万一是假的,可就成了笑话。
此时,回到小镇府衙的常清,来不及休息,便要传唤拦路老嫗。
镇丞侯瑞道:“大人在外奔波一天了,不如先休息休息,卑职代为询问一番,有了结果,再通知大人。”
常清摇头,一脸正色道:“身为虹涧镇令,岂能坐视冤案发生?快將人传唤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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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吏秦晏泽站了出来:“大人,此事小人略知一二,可否先容小人稟告一二?”
不等常清开口,司吏秦晏泽边擅作主张,继续道:“那妇人名叫田琴,乃是茂林村人士,丈夫因为拒绝缴纳代役钱,加上袭击皂隶,故而被关押起来,以示惩戒!怎料此子仗著修为深厚,竟半夜越狱,打伤狱卒,后来镇府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其击毙!”
“此事老妇人状告过民秩府,上面也派人来查了,並无问题!此事本来到此,也就能结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