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隨即问道:“你是管京营戎政的吧,现如今京营尚有多少能战之兵啊?”
呃,这个。
田吉眼珠子乱转了一阵,颇有些慌乱道:“陛下,京营自土木堡之变精锐损失殆尽,且久未操练,能战之兵怕是只剩几千了。”
你就是这么管京营戎政的?
京营在永乐朝足以四十多万,到如今能战之兵就只剩几千了?
土木堡之变都过去一百多年了,京营屯卫最少都繁衍五代以上了,此时兵戈四起,你就不会选拔青壮操练一番吗?
果然庸才,多说无益。
朱觉闻言,很是乾脆的挥了挥手,就如同赶苍蝇一般。
田吉见状,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完了,这兵部尚书怕是没得当了。
这可如何是好?
他愣了一愣,也只得拱手躬身告退了。
没办法,小皇帝都拿著奏摺看起来了,懒得搭理他了。
朱觉才处理了几份奏摺,外面又传来一声通传。
“兵部左侍郎阎鸣泰求见。”
他是毫不犹豫道:“宣。”
不多时,阎鸣泰便疾步而入,拱手躬身道:“微臣参见陛下。”
朱觉微微点了点头,又大致打量了一番。
这廝看上去倒是比田吉要老练沉稳一点。
他想了想,隨即问道:“你是兼管蓟州和保定兵备是吧,现如今蓟州镇和保定尚有多少能战之兵啊?”
这个怎么说呢?
阎鸣泰想了想,隨即细细解释道:“陛下,原本蓟州镇是十个卫所,满编五万六千人马,保定是三个卫所,满编一万六千余,不过蓟州镇和保定自嘉靖朝开始便战损严重,现在能战之兵都不到半数了。”
你也就对自己手下人马比田吉熟点,整军备战的本事一点皆无。
朱觉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隨即挥了挥手?
这是何意?
怎滴就问了一句便不问了?
阎鸣泰愣了一愣,连忙拱手躬身告退。
紧接著,李夔龙、倪文焕、曹思诚那都陆陆续续的来面圣了,除了还在山海关没回来的王之臣,其他的朱觉都算是见过了。
他也只是隨意问了一句便命三人退下了。
魏忠贤手下亲信那都不怎么滴,基本都没什么真本事,根本不堪重用。
这个倒是正常,若是真有本事,那就不会拜个太监当乾爹乃至干爷爷以此来作为进身之阶了。
五人轮番覲见之后那都快午时了,朱觉正准备起身去用膳呢,外面突然又响起一声通传。
“內阁首辅顾秉谦,內阁次辅冯銓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