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赶时髦,却又只得其形,不伦不类。”他低声说了一句。
封三管事走在前面没听见,柳月溪倒是听见了,小声问:“小道士,你说什么呀?”
玄阳摇了摇头:“没什么。”
柳月溪自己害怕的不行,但还是轻声提醒他:“小道士,千万別乱说话,他们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好了。”
“好。”
玄阳隨意回应,目光仍旧在府邸周遭打量。
看起来,一切都还处於准备阶段,婚礼应该不是在今晚举办。
但確是先把新娘给接来了,这倒是少见。
又走了一会,一个家丁打扮的人迎上来,凑到封三管事耳边低语了几句。
封三管事面无波澜地点点头,转身对二人说道:
“小道长,月溪丫头,府里事多,得麻烦你们分头了。”
“办完事,你们两个如果饿了,可去西侧跨院的伙房,跟管事的说一声,会给安排些简单的饭食。”
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莫要乱走,夜里宅子大,容易迷路。”
玄阳和柳月溪对了一眼,同时回应道:“明白。”
玄阳被那家丁领著,拐进一条昏暗的长廊。
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只看见柳月溪瘦瘦的背影,跟著封三管事,消失在了一扇厚重的红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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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阳被带到一处僻静厢房外,领路的家丁停下脚步,侧身说:“道长今晚就在这休息,待会有人会送来仪程册子,道长可以先熟悉熟悉流程,宅內夜间莫要隨意走动。”
说完,家丁便转身离去了。
厢房门虚掩著,玄阳推门进去,发现屋里陈设简单,一床一桌一椅,桌上有盏油灯,微弱的火苗轻轻摇曳著。
靠墙的条案上,居然也摆了个暗红色的“囍”字牌,前面供著一碟看不出模样的乾果子。
他刚在桌边坐下,门就被敲响了,又是一个下人端著一个木托盘进来,上面放著一本薄薄的、纸页泛黄的手抄册子。
“道长,这册子是明晚亥时仪程的细目,请您过目。”下人放下东西,垂手退到门边,“管事的交代,道长是明白人,该走的过场走好便是,夜间还请不要出门乱跑。”
等那下人离开后,玄阳拿起册子,封皮上一个字也没有。
他低声自语:“三次?”
短短一会儿,封家已经三次提醒他夜里不要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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