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驳:“就算是捡来的也不能浪费。”
我哼了一声。
“你那是什么意思?你是什么大小姐吗?”这可恶的盗贼竟然还嘟囔着说了一句,“竟然看不起我们的节俭之道。”
“我本来就是。”我强调,“你刚才没听说吗?”
“没有,”男人语气轻浮地问,“请问你是哪家的小姐?”
说到这里,我就突然不想报出自己的身份了。
艾德利安这个词对我来说,丢脸尴尬的感觉比引以为傲要多。
我不吭声了。
芬克斯却开始纠缠不休起来:“说吧——怎么不说了?”
我:“我不是,行了吧?”
“你刚才还说你是的。”
“忘了。”
“好啊!耍赖!”
……
混乱的局面持续了好一阵,库洛洛不知何时放下了书本,静静地看向了我。
我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直到偶然一次侧目,才发现他正在看着我,难得轻松的笑意就这么僵在了嘴角,插科打诨的话语、也挂在嘴边,就是吐不出来了。
库洛洛似乎原本也是微笑着的。
但是对视以后,我们俩谁也笑不出来了。
气氛古怪。
芬克斯还在有的没的说些什么。
“我困了。”我打发他,“我要睡觉。”
然后我闭上眼睛,抱住腿,把脸埋进膝盖里,开始装死。
饮料瓶“哐啷”碰撞落地。
“做作。”飞坦的声音随之响起。
我没搭理他。
……
库洛洛的同伴,第二天还是没有回来。
名为小滴的女孩子表示他们遇到了新的意外:“信长之前办的ID卡国籍被拉黑了,我们买不到机票。”
这次背景音的男声变清晰了,不再嘈杂:
“可恶——!!!小滴你别再重复了!”
小滴的声音变得远了一些,应该是她把话筒拿开了。
“这是我第一次和团长说。”她认真地道。
“真是的——”
“所以你当初为什么不检查一遍证件?”
“这种东西不是几十万戒尼就能换一把吗?谁在乎啊——”
吵起来了。
库洛洛岿然不动地在吵闹声中平静地下了指示:“我明白了。玛奇,你帮信长解决问题吧,我相信你。”
冷酷女声取代了小滴的声音:“好的,团长。”
电话挂完之后,芬克斯举手,询问:“午餐吃什么?我们还要去之前那个地方蹲点吗?锁链手好像不会那么快出现吧?”
库洛洛“嗯”了一声道:“吃过饭还是去附近再查谈一下有没有什么特别情况吧,难得找到一次机会,不能再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