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越往偏僻的地方行驶,越见不着车辆的身影,所以白绥之不得不停下车来处理这些挡路的丧尸。
这浪费了他很多时间,但又是不可避免的。
白绥之烦躁地把最后一个丧尸甩开,血水溅在他的裤腿上,他没在意,伸手捋了把汗湿的头发,抬头看黑透的天空,暗念:宝贝,等哥来接你回家……
……
翌日,卡恩沉默地注视泛着寒光的针头,轻声问道:“它不会伤害我肚子里的宝宝,对吗?”他不敢随意轻信这些将他视作试验品的人的话,但他太无助了,无阻到只能寄希望于一句虚无缥缈的保证。
“是的,先生,这是我们特殊研制的针剂,不会对您的孩子造成任何影响。”
卡恩闭上眼睛,针管被推进他的身体,接着,一个人突然将他按倒在床上,用黑色束缚带绑住他的四肢。
卡恩猛地睁开眼,剧烈挣扎起来:“你们要干什么?”
带着口罩的研究员急忙安抚道:“先生,先生,别害怕,我们只是怕等会儿药效上来,您控制不住自己,不方便我们的采集……”
卡恩冷声打断:“我可以控制住,把我放开!”
研究员为难地说:“您这样我们不好工作。”
卡恩厉声:“放开!”
房间里右上角的监控器突然发出声音:“卡恩,还记得我们昨天的约定吗?你配合我们工作,我就不动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
言下之意,如果他不配合他们工作,他就要采取强硬措施了。
卡恩仿佛被抽走全部力气,怔着眼睛往后倒在床上,麻木地看着松了一口气的研究员给自己绑上束缚带。
密密麻麻的痒意爬满卡恩的后颈、四肢和躯干,刚才注射的冰凉药水在他的身体里爆发出惊人的热意,像一颗炙热的太阳在他的身体里四处游动,噬骨的空虚感席卷卡恩的整个大脑。
他被这股热意唤醒了久违的回忆,原来他们给他注射的是催。情药物,明明是两个时空的人,为了榨取他贫瘠腺体里的信息素,采取的手段竟然高度一致。
卡恩想蜷缩起身体,但四肢都被紧紧捆住,于是他只能狼狈不堪地敞开身体,任人宰割。
研究员激动地说:“真的有效!他分泌的化学信号分子浓度变高了!”
他们就像发现人鱼的眼泪能够变作珍珠的渔民,欣喜若狂地拿刀剜掉人鱼身上的每一块血肉,好叫它流下更多的珍珠。
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嘴里呼出的热气仿佛要将空气烤化,掌心里的床单已经被抓皱揉破,后颈的腺体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束缚带被卸下,卡恩虚脱地躺在床上,下唇被咬得鲜血淋漓,瞿柏宁拿着毛巾轻轻擦拭他潮红的脸,说道:“这次没经验,下次给你准备个毛巾,让你咬着。”
卡恩支起身体,沙哑着嗓子说道:“我要去洗澡。”
瞿柏宁:“需要帮忙吗?”
卡恩从喉咙里逼出一个字:“滚。”
浴室就在房间里,卡恩进去前问了句:“里面有监控吗?”
瞿柏宁笑了声:“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了?”
“有吗?”
“没有。”瞿柏宁支着下巴,对他越来越感兴趣了。不是想对他做什么的兴趣,而是一种类似于逗弄小猫小狗的那种乐趣。
第75章恶意羞辱那姿态简直就像一个从天……
一周的时间里,卡恩没见过除了遮得看不清面容的研究员和瞿柏宁以外的人。他被困在这个白得刺眼的房间里,没有尊严、没有理智,只有一个本能的念头:快结束吧,这样看不见尽头的日子……
后颈红肿糜烂,眼睛如死鱼般茫然空洞,一根吸管探进他的嘴巴,卡恩下意识叼住,他脱水太严重了,如果不及时补充水分,会有生命危险。
“想出去吗?”一个柔和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
卡恩僵硬地转动眼珠看向上方的人,难为他居然还能认出对方:“迟……迟舒远?”
带着口罩的男人笑了一下,开心地说道:“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卡恩挪开视线,不再看他。
迟舒远轻声说道:“我可以帮你,你想出去吗?”
这句话太过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