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认同地点了点头,羚酒也深以为然:“那我们现在就回去拿车。”
她指向了山路下山的反方向,那个方向直达别墅前院,可以省去再从草地和树林原路返回的麻烦。
三人没有犹豫,和黑金一起以最快的速度沿路瞬移,不消片刻便回到了别墅门前。
别墅里的灯还大亮着,可羚酒根本没心思多管,直接就到车边拉开了车门。
“等一下。”唐宁却忽然出声道。
黎墨生和羚酒齐齐转头。
唐宁道:“我们是不是该把那种粉末带一点走?”
黎墨生和羚酒原本都没想起这茬,但听她这么一提,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没错,他们得搞清楚那粉末到底是什么。
对方手里有这种杀器,能用一次就能用第二次,如果不知道怎么应对和化解,恐怕谁遇上都要凶多吉少。
“对,”黎墨生对羚酒道,“你去找几个瓶子,我们带点下山。”
“好。”
三人重新进屋,羚酒很快从工具房找出了几个云陆平时装药粉用的空玻璃瓶,又拿了几副砚磨草药用的长柄刷和分药铲。
带着这些工具,三人再次去到后院,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白色粉末收拢出一部分,分装进了几只玻璃瓶里。
未免意外碰触,羚酒又找来了棉毯和药箱,给每只瓶子都裹了一层厚厚的“外衣”,这才将它们依次放进了药箱里。
全部弄完之后,三人终于准备启程。
羚酒直接拉掉了别墅的电闸,跟唐宁和黎墨生一起,带着药箱回到了车上。
车子原路往山下开去。
这回唐宁坐在了副驾驶,羚酒则带着黑金和阿环坐在了后排。
从昨天羚酒收到那条短信开始,至今其实连二十四小时都没到。
但无论是羚酒还是唐宁二人,在这短短一段时间里都在像陀螺般连转,在几个城市间东奔西走,一刻也没停下过。
虽然灵体在身体上没那么容易累,但在这种持续连轴转的情况下,精神上难免有些疲乏。
所以此时上车之后,除了开车的黎墨生外,唐宁和羚酒都不约而同地将头倚在了车窗上,进入了一种暂缓的状态。
凌晨的山林静默非常,耳畔唯有车子持续行驶的白噪音。
唐宁靠着车窗静了一会儿,忽然感到兜里的手机传来了一阵连续的震动。
手机不知何时调成了静音,唐宁摸出来一看屏幕,来电的居然是阿多尼斯。
她瞥了眼时间,发现这会儿才凌晨五点多,不由纳闷地接起了电话:“喂?”
“嘿宝贝儿。”阿多尼斯活泼道。
这开场白唐宁早已听过无数次,本该习惯得不能再习惯,然而此时身处于密闭的车厢里,身旁两人又都是听力超群,这让她忍不住下意识往旁瞥了一眼。
好巧不巧,这一眼刚好跟黎墨生投来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唐宁:“……”
她有些尴尬,立马又把视线挪开,清了清嗓子:“怎么了?”
“你这么早就醒了?”阿多尼斯热情洋溢。
唐宁心说废话,我就算没醒不也已经被你吵醒了,但也懒得多解释,随便“嗯”了一声问道:“找我有事?”
阿多尼斯不说有也不说没有,全然一副闲聊的架势:“黎墨生呢?”
唐宁往旁看了一眼:“在我旁边。”
这话一出,电话对面忽然陷入了一阵长久的沉默。
唐宁莫名其妙:“喂?”
阿多尼斯忽然声音放低,透着股吃瓜群众的兴奋劲儿:“你们睡一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