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枚青色玉牌。
“这是我的传音玉牌。”宫羽令道,“你若想联系我,哪怕你我相隔千里万里,也能靠这个说话交流。”
郁舟呆住。
……还能这样?
二人此时浑身湿漉漉地肉贴肉,长发都漂浮在水面,交缠在一起。
郁舟眉眼鬓发都湿漉漉,像一朵被打湿的花,让人握在掌里。
“一定要记得联系我。”宫羽令唇峰贴在郁舟耳后,语调缱绻,“我会想你的。我会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一日三餐吃得好不好。”
“与同门相处得好不好。”
“法术剑术学得累不累。”
“缺什么,想要什么,都告诉我。”
郁舟只抿着唇,垂着雪白小脸,闷不说话。
在宫羽令心中,自然以为郁舟与自己是两情相悦——他们在那个月圆夜就定情,且郁舟对他情深不改。
他又凑近过来亲吻郁舟耳尖:“你也要想我。”
然后一路从耳尖轻吻至耳垂,接着是脸颊。距离太近,鬓角都轻轻相互磨蹭着。
耳鬓厮磨,喃喃私语。
两人在月光下的泉水中,赤身裸体,姿态亲密,几乎如一对交颈的鸳鸯。
远处,似有夜风拂过,拨乱树影。
“簌簌——”
迷乱的树影之间,一道修长人影静静伫立,如一尊望妻石般,遥望着冷泉这畔。
“……”
?
在冷泉遇到宫羽令也并非是全然的坏事,泉水寒凉,若不是宫羽令为他维系身体温暖,他真的会冷很久。
郁舟终于在冷泉中泡足时间,暂时洗去体内邪性,完成了系统任务。
【任务完成,获得积分60。】
宫羽令为他烘干衣衫,为他披上衣衫,一边给他系衣带,一边臂膊搂着他的腰轻蹭,温存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与他分道扬镳。
他全须全尾地离开了冷泉。
只是不知为何,自打郁舟从冷泉回来后,润玉痕就变得沉默寡言了许多。
郁舟没有发现,轻薄的衣衫贴在自己胸脯,还未消下去的尖尖直接显露出微鼓的弧度,肉感柔软。
他膝行在床上,俯着身子铺被子,那嫩生生的鼓起就在灯下微微一晃、一晃。
润玉痕原本只是一直沉默地看着他,但在看见那点晃动后,他无法直视般撇开了眼。
润玉痕盯着油灯上那点跳跃的火焰,静静出神。
直到一张清纯小脸忽然凑到他面前。
“你怎么了?”郁舟察觉他情绪不对,凑在他近前疑惑地问,说话时吐气如兰。
郁舟此时只着亵衣,方才润玉痕不敢看的那点柔软也一下闯入他的视野——郁舟领口松松垮垮,露出锁骨与大片雪白皮肉,几乎要能看见粉晕了。
顿时,润玉痕脑内一片空白,方才心中的烦闷杂念都荡然无存。
继而,润玉痕被郁舟这一下弄得破功,露出些少年该有的生动神色,有苦难言,微微咬着牙根:“你故意这样?”
郁舟不明白,直接坐上他的床榻:“我故意什么?”
在郁舟心中,他觉得自己与润玉痕相处多日,已经是熟人了。
润玉痕再三隐忍,将原本的盘膝而坐改成曲起一条腿,掩住自己的反应。